之前他听到有人说兴善寺的香囊能保佑平安,便让高太平去拿了一个,给了她。

“不去。”燕随还是拒绝道,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爽。

他就该冷她一段时间,让她好好反省一下。

信春该说的都说了,但皇上油盐不进,她又怕说多了反而惹的皇上不快,欲言又止,脸上透露出些难受。

余光中瞥见一道眼神,是高公公,他眼里的意思是让她先退下,她知道她该听高公公的,毕竟高公公在皇上身边年头长了,最会审时度势,她该走了。

最终她还是压住心中的不甘,躬身退了出去。

燕随重新摆好棋盘,一只手执白棋,一只手执黑棋,只是这会儿她全然没有刚才的静心。

心烦意燥是下不好棋的。

他扔下棋,坐到椅子上,拿起奏折批阅,只是纸上的字不知为何有些发花,他看了一会儿就感觉到这些字一个个漂浮在了空中,他实在看不下去。

而高太平选择一开始没有出声,就是在等皇上。

他了解皇上,皇上一旦下定决心,旁人在旁边劝导只会加重皇上的决心,只有等现在皇上暴露出对于刚刚决定的烦躁,才是出言的最佳时机。

他端过一杯热茶,递到皇上的手边。

燕随无意识的接过,所有的茶到他手里皆是最适宜的温度,所以他放心的直接饮了下去。

只是在下一刻,他却皱眉看着手里茶盏,里面漂浮的不是他用惯了阳羡雪芽,像是牛乳茶,乳白色,入口香醇。

他皱着眉重重的把茶盏置于桌上,不悦的说:“为什么换茶,难喝死了。”

高太平连忙跪了下来,脸上带着讨好,“哎哟,皇上,是奴婢糊涂了,这婉美人隔三差五就来一趟,奴婢听令拦住了婉美人,婉美人便托奴婢送些东西,奴婢瞧着实在不忍拒绝。”

燕随冷哼一声,却是没有再生气,别扭的说道:“就送了这个难喝的?”

高太平笑呵呵的说:“婉美人说这牛乳茶祛寒暖肚,又带着些甜,便做了些送了来。”

说完,他又似斟酌说:“还有些东西,奴婢一直收着,不敢拿过来。”

燕随睨了他一眼,好似在说,你凭什么拿裴玉照给我的东西。

“还不快拿过来。”

高太平立刻去拿了过来,他都收的好好的,就等着派上用场了。

都是些零碎的东西,有绣好的披风,玄色金纹,这次倒是很像他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