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欺负臣妾的,臣妾气不过,所以才损人不利的。”裴玉照眼眶通红,眼神却明亮,笔直的望着明祯帝。
像一个在外受了欺负,着急找人为她撑腰的小孩子,燕随拧着眉,心里的怒气却散了些,不过他这次还是得吓吓她,不能每次都用伤害自己的行为,去获得想要的利益。
“跟着你的人,她们都是死人吗?”
信春和瑶草闻言,惊惧的跪下,额头紧紧贴着地面,“皇上恕罪,是奴婢没有保护好婉美人。”
是裴玉照要求她们不许跟着的,否则她和裴仙惠的戏不好唱,她不想连累别人,站了出来,眼眶里含着泪水,语气倔强的发苦,“臣妾若毫发无伤的反击回去,她们只会说臣妾仗势欺人,欺压家中姐妹。”
“你有势可仗,为何不仗?”燕随不解的问出声,声音掷地有声。
他的权势,本就是用来给他的花做攀枝的。
裴玉照愣住了,迷茫的看着眼前人理所应当的模样,好像她那般做才是正确的。
可是什么是正确的,那是他的权势,她的威风来源于他的宠爱,可他是捉摸不定的,若做的不和他的心意,反而最终只会引人耻笑。
“裴玉照,是谁说要成为朕的宠妃的,你看看,历朝历代,哪个宠妃活成你这个窝囊模样的,简直是丢朕的脸。”
略带责备的话语,却那么让人欣喜的想要落泪,从来没有人如此坚定而认真的和她说,她可以毫不客气的欺负回那些欺辱她的人。
看着不住落泪的人,明祯帝到底还是心软了,叹了口气,又拿出手帕轻柔的拭过她的脸颊。
云姨娘在一旁有些疑惑了,皇上这样看好像又对玉儿挺好的,他们之间的氛围好奇怪。
门口传来敲门声,裴玉照不愿别人瞧见这般样子,侧过身胡乱擦了下脸。
“参见皇上。”裴佑甫瞧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更突突了,怎么是皇上,比锦衣卫指挥使更不想见。
肯定不是来贺寿的,找他麻烦更有可能。
旁边的裴兰璧面色凝重,跟在后面福了福身,刚刚父亲寻她来,说是锦衣卫指挥使来了,若发生什么事情,看在她的面子上,也好商量些,倒没想道,是皇上来了。
看皇上一脚就来秋水苑,心中明了,看来是为了裴玉照了,皇上消息倒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