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想起来,之前她病了,皇上都有过来看她,只是装病显然不行,皇上必然一眼识破,如果能“不经意”地被伤害就好了。
她看向争吵的源头,走了去。
柔和的清风拂过湖面,引的湖中荷叶轻摇,湖上一座青石小桥。
是惠嫔,迟雪和江婕妤,不,准确而言是迟雪和江婕妤在争吵。
迟雪竟然会和惠嫔在一块儿,不过也是,惠嫔肯定是这宫中唯一不会歧视迟雪出身的人,她们或许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江姐姐和迟妹妹,这是为何事争吵?”
如今裴家被贬谪,很明显被皇上不喜,连同裴家女在宫中的身份也敏感了起来。
江婕妤笑了笑,满是轻意,如今裴家那副模样,裴兰璧也糟了皇上厌弃,裴家这辈子都难翻身了吧。
“与你何干,婉妹妹呀,你身子不好,要本宫说,就应该好好在宫中养养,少出来些。”
也真是心境好,换她,早不出来了,瞧瞧裴兰璧多聪明,一直称病,连宫门都不出。
“劳江姐姐担心了,钟太医说我平日里可以多走动走动,对身体好。”
裴玉照面不红,心不跳,稳如泰山。
迟雪对于裴玉照的观感只留在软弱好欺负上,毕竟曾经给了她接触皇帝的机会,于是她继续将火力集中于江婕妤身上。
“婕妤这话说的,婉姐姐爱走哪儿走哪儿,还是那句话,御花园咱们人人走得。”
今日本来是迟雪拉着惠嫔来御花园赏花的,没想到碰上了江婕妤,她上来便对着惠嫔冷嘲热讽,更是连着迟雪一块儿诋毁。
惠嫔一向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就想着赶紧离去。
偏偏江婕妤不让,一行人便僵持在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