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文森特急了:“走?为什么?!你要去哪儿?”
托尼:“随便哪儿,找个没有文森特的地方!”
他刚打开门,却被人一把关上。
门:“咚---!”
“不行!”
文森特恳求道:“托尼,托尼,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我会忙死的!”
托尼:“让开!”
门外,有人过来敲门,担心道:“院长?怎么了吗?需不需要帮忙?我有纸!”
“不用!我没哭!”
文森特急道:“行,行,抱歉,是我太自私了,我错了,我改好不好,我一会儿就去把药换回来,以后都听你的。”
他说着,不由分说地把托尼按到沙发上,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又是端茶倒水,想尽办法地想把这祖宗哄好。
“我发誓,我再也不弄这么极端的实验了,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
托尼的情绪缓和,被伺候舒服了才道:“真的?”
文森特浮夸道:“不信你可以把我的心挖出来。”
托尼嫌弃:“滚,我要你的心做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只是吵了半天,他也口渴了,拿过文森特捧过来的凉茶,喝了一口。
清凉液体入口,滋润身心。
托尼喝水时,窗外的阳光透过茶色玻璃杯,使得文森特的面目有些变形,扭曲。
在某一瞬间,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这显然只是光线折射形成的错觉。
这一段结束。
记忆的灰雾暗下,散开,再次如墨流转。
菲什问江愿:“那杯水有问题,对吗?”
江愿:“嗯,他转身时偷偷下药了,菲什的眼神真好。”
菲什抿嘴,腼腆点头:“还行吧。”
听到水里下药,蒋健却是脸色一白:“......他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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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愿饶有兴趣地看向灰雾:“我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灰雾悠然转黑,逐渐出现了大面积的黑暗。
风声,雨声,闷雷声。
混合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吵得人心惶惶。
“咳咳..咳咳咳!!!”
画面里,是熟悉的硬皮日记本,瘦长双手奋笔疾书,托尼趁着咳嗽的间隙,多写了几个字。
【我病得太重了,为了不传染到别人,暂时搬到了东面的阁楼。】
【浑身无力,发烧,反胃,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甚至长出了些奇怪的东西。可我找不到病因,所有的药都没用,真是太邪门儿了。】
【现在灵修院只能交给文森特打理,可即便忙得晕头转向,他还是腾出时间,照顾我。哎,之前我不该跟他发脾气。】
托尼写着,写着,手指剧烈颤抖,拿不住笔,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几滴暗红血液溅到日记本上,染红一片。
视线起身,跑向盥洗室,还没跪下,就对着马桶呕吐起来。
“呕..咳咳咳咳...呕咳咳咳!...!”
马桶内黑红交错,吐的都是混着血的黑色胃液,看起来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