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滴血珠落入红洼,溅起一顶血冠。
“糟了!”
江愿的喊声吓了蒋健一跳,赶忙问:
“怎么了?”
然而没时间解释了。
江愿抬脚就向前冲去,眨眼便和师傅拉开了距离,最后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师傅!你在这儿等我一下,别乱动!千万别乱动!我马上回来!千万别动啊!”
蒋健赶忙问:“你去哪儿?!”
然而无人回应。
白裙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洞窟尽头。
蒋师傅恼了。
“臭小子,这是把我当累赘了!?”
岂有此理!
他蒋某人行走江湖多年,当了十几年执行官,接手过的游戏无数,还没被这么瞧不起过!
不蒸馒头争口气,更何况对方还是亲徒弟!
蒋健火气一上来,便把徒弟的叮嘱抛之脑后,卷起袖子就向前走,得让江愿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小主,
没走几步,前方黑暗中就出现了两条岔路。
其中一边岔路里,传来了声响,料定江愿走的这边,蒋健便朝那个方向去了。
又走了几十米。
很快,前方就出现一道人影。
然而这道人影小小的,只有徒弟的一半不到。
“一...”
“二...三...一...”
“二,三,一,二,三......” 海棠书屋
洞窟中央,站着一个拍皮球的女孩儿。
她穿着一套粉嫩的亚麻布碎花裙,用蝴蝶结扎着两条辫子,拍着一颗三色皮球,背对蒋健,像个坏掉的发条玩偶一样,不断重复数着一、二、三。
任何一个有常识的现代人都清楚,在堆着尸体的恐怖山洞里,通常不会出现一个干净的,穿粉裙拍皮球的女孩儿。
如果有,那她肯定不正常。
蒋健琢磨:难道这就是小江说的危险?
按照这游戏的尿性,这女孩儿必然是个陷阱,就和昨天晚上游走的噩梦一样。
为了不惊扰她,引出不必要的麻烦,蒋健熄了电筒,勾着背,踮着脚,贴着墙,鬼鬼祟祟地,准备从女孩儿左边绕过去。
可就在他即将远离那“一,二,三,”的声音时。
那皮球不知怎的,从女孩儿手下滑开,“咕噜”、“咕噜”,滚到了蒋健的皮靴边,撞了一下。
蒋健心里“咯噔”一下。
被发现了。
黑暗中,随之响起了一道天真童声。
“叔叔,能帮我把球捡起来吗?”
手电光再次开启,就见“女孩儿”已经无声平移到了蒋健面前,面对面,盯着男人。
厚重整洁的齐刘海下,是一张娇小、苍黄、枯槁的骷髅娃娃脸。
一双漆黑的骷髅眼洞里,鼓胀的肥蛆正像珍珠一样,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差点洒到蒋健裤子上。
她的上下颌启合,再次甜美重复。
“叔叔,能帮我把球捡起来吗?。”
手电光向下,不出意外,那里并没有球。
而是一颗血淋淋,没有头盖骨的死人头,苍蝇飞来飞去,臭不可闻。
没办法了。
既然被缠上,就只能处理了。
“行,那你站好,我给你捡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