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种种,望娘娘自决之!”
就是这样一封信,没有称呼,没有署名,却通篇都在讲述郑贵妃的艰难处境,话里话外,都透出诱导郑贵妃自尽的弦外之音。而更加巧合的是,郑贵妃看了这样一封信后,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么这还能算自尽么?而这封死亡的邀请,又是谁发出的呢?
“郑贵妃真的看过这封信么?”谢琅沉声道。
“这是郑贵妃死后,她宫中的丫头在她的梳妆台上发现的,有翻看的痕迹,错不了。”
谢琅没有问既然如此,那么这封信为什么最后会落到了你越文楼手里。想也知道,这个被越文楼轻描淡写带过的丫头,必是他或者云淑妃安插在郑贵妃宫中的眼线。
“这个人,一定对郑贵妃很了解。”外界对郑贵妃的印象都是骄横跋扈的,这是因为越中磊行事高调,而郑贵妃又是郑氏女儿的缘故。事实上能知道郑贵妃其实是一个温文的小女人的人不会跳多,而只有了解郑贵妃,才会对症下药写出这么一封信来。如果郑贵妃真是一个骄横跋扈的人,对这封信恐怕只会嗤之以鼻,只有郑贵妃本身性子比较柔软,这封信才能行之有效。
“是啊,”越文楼苦笑,“初看这一封信,我还以为是你的手笔。”
谢琅一怔,随即也是一阵苦笑。是啊,挑拨人心,对症下药,不是正是自己所擅长的么,可是,“我并不了解郑贵妃。”谢琅唇边沁出一丝苦意。
“我知道。”越文楼虽然一开始有过怀疑,可他细细回味了所有与谢琅有关的事情,觉得她终究是个磊落的人,心也远没有这样恶毒,所以他一早便已排除了这种可能。而今日谢琅坦然赴约,更让他确信了这种想法。
其实按理说郑贵妃的死,他应该也是获利者,完全没有必要查得这么清楚。可看到这封信的第一眼就令他汗毛倒竖,直觉这个不曾留名的写信者,就像一只在暗处吞吐着毒信的毒蛇,若不把他从局中找出来,保不齐会在什么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而把谢琅拖进这里面来,越文楼也自有他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