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日,他不敢走官道,更不敢坐船,专挑那些少有人烟的小道赶路。
小道崎岖难行,杂草荆棘不时勾住他的衣角,划伤他的肌肤,脚底更是磨出了水泡。
干粮很快就吃完了,苏牧只能依靠认识的一些野果勉强果腹。
偶尔捉到一只野兔,对他来说都是难得的美味。
水源方面虽说问题不大,灵水郡最不缺的就是溪流。
但冰冷的溪水灌进肚里,也让他的肠胃感到一阵不适。
苏牧买足了干粮,又购置了些衣服,随后便来到了卖马的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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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伙计瞧了一眼苏牧的模样,满脸的不屑。
转头继续跟旁边的人聊天。
“你知道吗?隔壁丰沛县出大事了!丰沛码头的两个头目都死了!”
伙计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真的假的?”旁边那人一脸惊讶。
“那还有假!其中一个还是灵水船坞朱雀堂主养的面首。”伙计唾沫横飞。
“那堂主为此大发雷霆,正派人四处追查呢!”
苏牧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但表面仍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地挑选着马匹。
“好像杀人的是一个年轻人,这事儿一出,各个码头现在查的都可严了!”
“难怪这几天来往的人都得被仔细检查,原来是怕是那凶手逃窜至此。”
“也不知道这凶手到底什么来头,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苏牧听到这里,心中一紧,强装镇定地说道:“店家,这马怎么卖?”
伙计斜着眼,轻蔑地对苏牧说:
“最便宜的也得五十银币,就你这穷酸样,怕是连五银币都拿不出来吧!”
还真别说,没杀那几人之前,苏牧的钱确实不够。
但本着浪费可耻的原则,苏牧把“爆出的钱财”捡了起来后,够了。
苏牧懒得跟眼前这人多纠缠,从包裹里掏出五十枚银币,扔在柜台上。
伙计看到银币,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嘴巴大张,满脸的不可置信。
紧接着,他的脸上迅速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
“客官,您真是豪气!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给您把马牵好,再送您一套上好的马具!”
说着,他手脚麻利地去牵马,还不忘用袖子擦拭一下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