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从窗户离开,白香寒他们也都各自回房休息。冬至给自己准备了一段时间的食物,然后认准方向,向目的地奔去,方法还是和他下山时一样,有车就混到车里坐车,没车就用腿跑。
留在酒店的白香寒等人,二天一早就赶往飞机场,下午就回到老酒鬼的别墅。刘萌第一次见到老酒鬼的别墅,但是她并不觉得能住这样的大房子,有可以值得高兴的,从长沙到武汉一路上闷闷不乐,直到何风铃带她到孤儿院见到杨枫、杨柳这些孩子,脸上才露出一点笑容。
杨枫的腿经过手术,现在已经能勉强下地走路,孩子们见到何风铃,都向她打听冬至哥哥为什么没来。何风铃告诉他们,冬至哥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过段时间就会回来,并给孩子们介绍了刘萌给他们认识。
孩子们知道刘萌是冬至哥哥的朋友,对刘萌非常热情,刘萌以前做导游,去过不少的地方,自然也见过不少有趣的事,加上她也是孤儿院出身,很快,她就和孩子们有说有笑,好不亲热。看得出来刘萌真的非常喜欢小孩子,后面一段时间,刘萌除了晚上回别墅睡觉,其他时间,基本都是呆在孤儿院,教孩子们写字唱歌,给这里的孩子带来很多欢乐,也给原先这里的义工张芳,减轻了不少负担。
时间过得很快,冬至离开长沙已经一周,明天就是商帛琪她们开学的日子,老酒鬼开车去接商帛琪和吴桑琴到武汉,晚上在孤儿院大家聚在一起,杨枫兄妹见到商帛琪和吴桑琴也是高兴得笑得个不停,商帛琪她们还给孤儿院的小朋友带了新年礼物。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刘萌和吴桑琴也没有了当初的敌意,大家其乐融融。
而此时的武汉机场门口,一位烈焰红唇,打扮时髦,还非常漂亮的女人,坐上一辆汽车消失在人海之中,正在老酒鬼别墅聚餐的白香寒等人,完全不知道,她们正是这个妖艳女人此行的目标。
同样的时间,在不知名的某处,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申叔站在一扇屏风外面,这扇屏风正是十多年前由香港拍卖行拍卖,当时市值两千多万的康熙紫檀寿山石百宝嵌十二扇屏风,此件紫檀百宝嵌十二扇围屏,每扇六抹,边框精选上等紫檀木制就,背板为原配金丝楠木,通体采用铲地浮雕法,而“铲地”浮雕是清代“大内紫檀作工”特有工艺,即将图案之外的底子全部铲平,使图案突现,立体感强烈。与一般硬木家具的“起地”浮雕法相比,同样的图案,“铲地”浮雕需要多倍工时,能用上这些工艺所制成之物,在当时是一种权利的象征,足见这件屏风的价值。
而且这间大大的房间里,不管是墙上的画,还是其他装饰都是不输‘康熙紫檀寿山石百宝嵌十二扇’之物,极尽奢华,就连房间里的光,都是由几颗,鸭蛋大小的夜明珠发出来的。可见这间房间的主人是多么的豪。
“老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已汇报完毕,请您指示。”申叔站在屏风外面躬着身子,态度恭敬,屏风后面的人没有出声,他不会站直身子。
“哦,连你都查不到这个人的身份,还真是一件有趣的事。他还和‘刺’的大象、蛊女、大V;‘小鬼’的老酒鬼,走得很近。‘追命’一个不入流的角色却成为他的联络人?”姥爷从屏风后发出了声音,他的声音机械,僵硬,冰冷,毫无感情。
“是的,老爷,这个鬼手,在杀死裁缝以后,很快离开了桑伟业,现在正一路向北方赶去,走得很急。请问老爷,我是否能安排惩罚者,给予他惩罚?”申叔一心想让冬至接受惩罚,置冬至于死地,但是他此时的语气,却特别温和和恭敬,可见屏风后面的老爷,在申叔的心中是多么的至高无上。
“你是说他现在一路向北,他小时候和他弟弟被抓到俄罗斯一处佣兵训练营?”屏风后面传来老爷的声音。
“是的,老爷,鬼手携带了我们给三大组织提供的卫星电话,GPS显示,他现在已经接近当初他和他弟弟接受训练的佣兵营,只是越往北走,信号越弱,再过一天我们就不能再监控他的位置了,老爷,我仍然建议出动惩罚者,清除鬼手这样不稳定的因数。”申叔一边回答老爷的问话,同时还拿出一个仪器观察了一下,嘴里还不忘提起清除冬至的意见。
“哦,哈哈哈,三大组织,蝼蚁而已,明知道我们在监控,还不是得用我的东西,还不能让他们的人知道,这就是掌控的力量。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你退下去吧。”老爷听了申叔的汇报,没有给申叔任何指示,先是自言自语,然后吩咐申叔退下,语气还是那样冰冷,生硬,从他和申叔对话开始,语气丝毫没有变化,即使是刚才的哈哈哈的‘笑声’,也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在念这三个字而已。
“是,老爷。”申叔听到老爷没有让他出动惩罚者,而是直接让他退下,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高兴,也不再继续强调冬至的事情,而是恭敬的遵从命令,然后向老爷鞠躬,退后三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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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叔走了,奢侈的房间里沉默了片刻,“电脑,帮我连接萝卜头。”老爷命令道。
“是的,主人。”一个和姥爷声音同样冰冷的声音响起,只是换成了女音。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献媚的声音在老爷房间响起,“尊敬的主人,卑微的罗伯特,随时为您效劳,请问您有什么吩咐?”
“ 去查查XX年,被带到俄罗斯XX基地的两兄弟…,我要最详细的资料。”老爷不管对方献媚的态度,直接吩咐下去,然后挂了电话。
此时我们的主角,冬至,已经来到俄罗斯原始森林边缘,看着那茂密的大树,那连绵不断的白雪,还有刺骨的寒风扑打在脸上,想起自己和弟弟被人绑架,带到这里,离开了自己的父亲,想起每天的训练,想起第一次和玲玲分食鸡腿,想起第一次杀人,想起冰冷的匕首刺入玲玲的身体,想起玲玲最后的一抹微笑,想起弟弟是否活着离开这里。吼!冬至一声长啸,仿佛要喊尽心里的郁结。这一声长啸,前方几十米树上的积雪都被声浪震落,方圆几里的小动物都躲在洞里瑟瑟发抖。
冬至看着掉下的积雪,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让这股冰凉在他肺里停留片刻,算是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认准方向,向前奔去,他要先到以前训练的基地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