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这是你新一轮的惩罚游戏吗?让一个跌入地狱的人,让一个内心已经被灼烧的千疮百孔的人听到从前她最想听到的话。
陆时砚,你真狠啊!”
姜眠字字泣血,声音嘶哑,像极了一头受伤的野兽。
“眠眠,不是的!”陆时砚内心紧蹙,声音嘶哑,上前两步想要握住姜眠的手。
姜眠却一把甩开了陆时砚的手,冷笑道:“别碰我!陆时砚,我真的恨你恨到了骨子里。
你再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
姜眠眼里是滔天的恨意,陆时砚只能节节后退。
“不要,眠眠。你可以恨我,可以伤害我。你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
陆时砚拼命摇头,声音无限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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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你?这可是你说的。你说你爱我,那你现在划自己一刀,我就信你!”姜眠目光落在了茶几上的水果刀上。
一把泛着冷光的刀落在陆时砚面前。
陆时砚眸色翻涌,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怎么?不敢了?不是说爱我吗?不是说要守着我吗?
不是说可以为了我伤害自己吗?
陆时砚,你根本就——”
姜眠瞳孔放大,瞳仁里荡漾着一片血红。
做不到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完,陆时砚就已经拿着那把锋利的刀划破了脸颊。
“你!!!陆时砚!”姜眠嘶声叫道。
血滴顺着陆时砚俊美如玉的脸颊蜿蜒而下。
滴答滴答地落在了地板上,一朵朵妖冶血色的花朵跟着一点点绽放开来。
“现在——我和你一样——丑陋了——”
仿佛蚂蚁啃噬着陆时砚的半边脸颊。
疼痛感让陆时砚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姜眠眼眶突然有些酸胀,雾气一点点积聚,凝结成泪珠滑落而下。
“谁让你划脸了!!!你这个傻子!你这个傻子!”
“先生!先生!赶紧叫医生!”一群佣人闻声涌了进来。
陆时砚身姿狼狈,一只手支撑在地面上,那把带血的刀躺在旁边。
整个别墅里的人忙的鸡飞狗跳。
陆氏家族的人连夜赶了过来,纷纷商量着要替换陆氏集团的董事长。
客厅里陆正言的脸上阴云密布,双唇紧闭。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陆时砚这小子真的难堪重任,为了一个疯女人竟然自愿毁容。这样冲动的,为爱痴狂的男人是不可以掌握一家企业的。
难道要千千万万个家庭陪着一起冒险吗?”陆正言的二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依我看就是姜眠那个小丫头扰乱了陆时砚的心智。从她小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姜眠是一个狐狸精。现在果然如此,她把陆时砚还有不少世家子弟都迷得团团转。
自从她出狱后,陆时砚更是频频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陆时砚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每天都认真地学习,接受着继承人的训练。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掌管陆氏大权。
陆时砚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把姜眠那个小妖精送到别处去,让陆时砚再也找不到。
这样一来,陆时砚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大哥,给陆时砚一个机会吧!”
陆时砚的叔叔在一旁帮他求情。
陆正言眉心突突直跳,胸腔里烦闷至极。
“既然这臭小子不珍惜,那我拿他没办法!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样子,真是丢尽我的老脸。
他现在确实不适合再担任董事长了,撤去他的职位,让他在家休养吧!”
气氛凝固,觊觎陆氏集团已久的亲戚们在心底乐开了花。
只要陆时砚不在,整个集团都可以被他们一点点蚕食殆尽。
“我反对!”
一道干净的女音响起。
姜眠戴着白色的面纱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了下来。
“姜眠,你把陆时砚害成这样。你还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穿着西装一脸严肃的股东呵斥道。
“姜眠!你还有脸过来!你把陆时砚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