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姜眠一听到情书,整个人立刻警觉了起来。
“哪里来的情书。你姐我可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姜眠满眼震惊。
“还说没有,我的箱子都塞不下了。”姜枫嘟囔着说道,立刻拆开箱子的拉链。
一堆信件滚落了出来,散了一地。
每一封信件上都印着姜眠收的钢笔墨迹。
字体龙飞凤舞,秀丽刚劲。姜眠看着十分眼熟,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字体。
“估计是哪个男生暗恋你,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偷偷将这些信封邮寄给了你。”
姜枫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笑着沉声说道。
“男生暗恋我?不可能吧!我经常在班里说,你们喜欢我就大声地说出来,不要在这里藏着掖着。”姜眠微微一笑。
“哈哈哈哈,老姐,你可真够自恋的!”姜枫笑得合不拢嘴。
提起不堪回首的往事,姜眠脑海中又自动浮现了和陆时砚在一起的画面。
似乎她所有的回忆都和陆时砚有关。她所有的爱,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大多数都源自陆时砚这个名字。
她当时说暗恋她的要勇敢说出来,其实就是想听陆时砚的告白。
她只在乎陆时砚一个人的喜欢。
“姐姐,看看吧!这里面的句子怪深奥的!”姜枫又打开了一封信将信纸递给了姜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姜眠读出了这两行小字。
看来给她写信的人还挺有文采,信里还夹杂着诗。
“我的两个宝贝们,你们收拾好行李了吗?今天就要飞往云南洱海了!”
苏琳拖着一个行李箱带着旅行帽大步走了过来。
“妈,你这条波西米亚长裙真好看!”
姜眠急忙将信件收了起来,给弟弟也使了眼神。
姜枫也是迅速将行李箱里的信纸收了起来然后拉上了拉链。
苏琳藏蓝色的耳环摇曳,笑意盎然道:“那当然,也不看是谁家妈妈!”
……
周柚随手摘了盆栽上的一朵花开始一瓣花一瓣花数了起来。
“会死,不会死”
“会死,不会死”
周柚就这样神情诡异地念叨了好久。张梅提着粥和水果进来的时候,又被女儿疯癫的样子吓了一跳。
张梅一把牵过周柚的手,将她从窗台上拉了下来。
“周柚啊,妈妈不是和你说过吗?让你不要离窗台靠近。
你知道你这样,妈妈有多担心你吗?妈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你就乖乖的好不好?”
张梅苦口婆心地说道。
“妈,你说那个孩子会死还是不会死。”周柚还在拨弄着花瓣,瞳孔放大地问道。
“什么孩子死不死的?”
张梅眨了眨浑浊的眼睛。
“顾茜肚子里的那个孽种啊!那个孽种就该死,不该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嘿嘿,最后一片花瓣了!该死!”
周柚眸底猩红,微微露出牙齿兴奋地说道。
张梅被吓得浑身出了冷汗,神情激动道:“你做什么了?周柚!你又做了什么事情!
那个孩子还那么小!”
周柚头微动,推搡了一把张梅道:“妈,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你把我吓到了。
小又如何呢?我现在也很年轻,可是我马上就要死了。
你想想我都要死了,不拉几个人垫背,我心里怎么平衡?
顾茜那个女人是姜眠的好闺蜜,还总帮着姜眠欺负我。
我不狠狠地报复她一顿,我恐怕死不瞑目。”
周柚头头是道地说着,一点没有觉得自己有错。
张梅气愤地拍打了周柚的胳膊一拳:“周柚啊!周柚啊!妈这么多年就是太宠爱你了。
都怪我宠坏了你,害得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知不知道万一顾茜有什么损失,我们两个人到时候都要被关进监狱,坐牢坐到死!”
周柚两只手摆弄了一下胸前的两个羊角辫,声音轻快道:“放心,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妈,我活着真的好累,好苦。让我报仇,让我在监狱里死了也许还是一种解脱。”
张梅看着周柚这副神志不清的样子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周柚啊!周柚!妈妈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