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一把拉过了姜眠,天旋地转间陆时砚抱着姜眠倒在了路边。
陆时砚的胳膊因此也被粗糙的沥青擦伤了。
姜眠下意识地翻过身查看陆时砚的伤口。
“你……你怎么样了!”
看着陆时砚因自己受伤,她实在没办法坐视不管。
穿着白色宽松短袖的陆时砚的手臂沾染上了沙石,皮已经被擦破了,裸露出了一点点血肉。
“走,回医院。你这伤口一定得涂碘伏消毒才行。”姜眠拉着陆时砚的胳膊就要拖着他走。
“痛——”陆时砚眉头拧成一团,痛苦地嘶鸣着。
“是不是还有哪个地方伤到了?”姜眠一脸着急,手胡乱摸索着,想要一探究竟。
“姜眠,大白天扒男人的衣服,你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陆时砚语气玩味,眼神就从来没有从姜眠的脸上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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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也是相当不客气。直接一掌拍在了胳膊上,姜眠咬牙切齿地道:
“陆时砚,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姜眠头也不回地迅速地向着前方奔跑着,像是生怕陆时砚追上来一般。
陆时砚强撑着站了起来,T恤衫背后浮现出了大片的血迹。估计是上次中弹后缝好的伤口又再度裂开了。
撕裂般的痛让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不想让姜眠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于是也没有再追上去,转身向着医院走去。
姜眠跑了很久,跑到气喘吁吁,才在一处幽静的公园处停了下来。
下意识地转身往后看了一眼,果然后面空无一人。陆时砚并没有追上来。
……
林牧刚做完手术后就在走廊里碰到了陆时砚。
“姑奶奶,怎么了?你又伤到哪里了?”林牧眉眼关切沉声道。
他这一天真是忙得像陀螺,跑到四处救死扶伤。
“我走路时不小心摔倒了,背后的伤口就——裂开了。”陆时砚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
林牧急忙到他身后看了一眼,扶着太阳穴在心里高呼oh my god。他这是造了什么孽,遇到一个这么作践自己身体的病人。
“哥,我当时可是给你缝了几十针啊!裁缝店的裁缝都不带缝那么多针的!”林牧背脊发凉。
陆时砚一张脸黑如锅底。他这是活生生的血肉可不是什么布料……
陆时砚跟着林牧进了手术室。林牧不情愿地再度穿上手术服。
刚送走了一位祖宗,现在又来一位祖宗。
刚下班又再度上班。这下子肯定无法按时回家陪媳妇了。
陆时砚趴在手术台上,林牧先是给他胳膊上的擦伤涂了一点消毒水还有药,然后慢慢掀开了陆时砚的衣服。
血肉模糊,撕裂的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陆时砚死命咬着牙关,嘴唇上的血色尽褪。
林牧一边心平气和地给陆时砚缝着针,一边声音悠悠道:
“哥,其实像您这样的医院常客可以办个会员卡。当你看病次数超过二十次,我可以给你打九点八折呢!”
“打什么折!林牧,你再调侃我。”
“我就把你打到骨折……”
陆时砚沉声道,整个人就像一只暴躁的狂狮。
林牧用了点力,将最后一针收尾,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总算缝好了!”
陆时砚这才明白兄弟调侃自己完全是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
走出手术室,林牧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叹了一声道:“糟糕!”
他要迟到了!!
“怎么了?”陆时砚有些狐疑地询问道。
“我老婆在家等我回家吃饭呢!我回去迟了要被罚跪榴莲的!!!”林牧一脸紧张地说道。
“这么夸张?”陆时砚一脸不可置信。他记得顾茜是有点顽劣,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可是结婚后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林牧声音悠悠地感叹道:“唉!婚姻是男人的牢笼啊!男人一旦结了婚就会变成妻管严了。”
林牧虽是这样说着,话语里却没有半分抱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陆时砚白了林牧一眼,他真后悔,刚刚应该把嘴闭上,不该多问的。
林牧迅速走进更衣室换便装之后又到诊断室交代了一番才离开。
陆时砚总感觉王琰看在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