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门
张梅就阴阳怪气地说道:
“呦,我们的姜大小姐终于肯来看看周柚啦。我还以为你忘记自己身上背负的债务了呢!”
“姜眠,见到你来,我很开心。”周柚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赶紧地修剪一下花草,拖拖地。姜眠,动起来啊!现在周柚醒了,你得加倍伺候她,好弥补自己的所犯的错。知道吗?”
张梅浑浊的老眼紧紧地盯着姜眠,上前塞给了对方一把剪刀。
“柚柚啊,你乖乖地病房里待着,妈妈出去给你买早餐!”张梅拿起帆布袋,转头冲女儿微笑着说道。
临走时还不忘记瞪姜眠一眼。
姜眠看着窗台一盆盆开的艳丽的花朵还有文竹,心生一计。
“姜眠,听说你在监狱里过得很不好?”周柚抿了抿唇询问道。
“是啊,所以啊我每天都在监狱里诅咒你。没想到你命硬又醒了过来。”姜眠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说道。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一朵朵花在姜眠的剪刀下凋零,连同文竹也没有放过。
周柚下床走到姜眠身后,看到这样的情形,周柚那张精致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
“姜眠,你疯了!!你好端端地剪这些花干嘛?”
“我是疯了。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别再用你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坑害我。”姜眠目光狠厉,声音如同地狱里的修罗。
此时脚步声响起,门吱呀一声开了。
周柚突然一把紧握住姜眠拿着剪刀的那只手。
眼泪汪汪,一声哭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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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眠,我知道你恨我,你觉得是我害你坐了三年的牢。可是我当时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也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
你不能把什么罪名都扣在我头上啊!”
周柚作势就拽着姜眠拿着剪刀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腹部冲去。
“住手!!姜眠!我不是答应要查明真相还你清白了吗!”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周柚!她才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恢复。”
陆时砚大声喝道,满腔怒火地冲着姜眠走去,一把就要夺姜眠的剪刀。
姜眠眸光潋滟,死死地握着剪刀不肯放。
“快点松开!姜眠!”
陆时砚眉间涌上万千沟壑,声音急切地说道。
仿佛认定了姜眠就是那个要拿剪刀伤害他人的女人。
姜眠讨厌这样的投射,讨厌每次自己都成恶女,便固执地不愿意松手,和陆时砚来争夺着。
锋利的剪刀不长眼,突然就咬了姜眠那双纤纤玉手。
一条血痕在胳膊上蜿蜒而下,一点一滴落在地板上,绽放出凄凉的血色花瓣。
陆时砚背脊一僵,眸光微怔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姜眠,你……”
周柚也不可思议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可是一双弹钢琴的手,伤口那么深,只怕要落疤了。
姜眠垂下眼帘,一声不吭地将染着血的剪刀塞进了陆时砚的手里。
声音讷讷道:“这下,你满意了?”
简短的话语像一把匕首插进了陆时砚的心口。他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弄成这样。
姜眠和陆时砚擦肩而过。
空气悠远绵长,两个人都是寂然无言。
“时砚,你受伤没有?”周柚快速跑上前,一把拿起陆时砚的手满脸担心地反复查看着。
陆时砚摇摇头,深如寒潭眸子里满是懊悔。
他不该和她争抢的,不然她也不会受伤。
……
姜眠按着受伤的手,走进医务室。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林医生正在做手术。我是新来的实习生。我可以帮你看看。”一个阳光高大,一头栗棕色的头发,穿着白大褂的男生主动走上前来。
“我的手不小心被划伤了。给我碘伏,棉签还有绷带就好。”姜眠声音淡淡地说道。
眼前的女孩肤白胜雪,一双眸子里含着妖冶撩人的雾气。
王琰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只高贵的波斯猫受伤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