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让她去那里上班的。她该吃点苦头。”陆时砚迅速回复道。
张梅心头一震。这也太令人咋舌了。在魅色上班,那肯定是要沦落风尘了。
姜家大小姐成为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太大快人心了。
姜眠在休息室里换上了工作装。工作装是黑色的职业套裙。所幸她瘦成了皮包骨,没有胸也没有屁股可以展现。
整个人就像是身上套了一个麻袋一样,没有半点吸引力。
姜眠走到化妆间的时候,其他同事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公关部什么时候把门槛放得这么低了?这种质量的女孩也能进来了吗?”身材火辣沐晴不满地吐槽道。
“是啊!就她这样的飞机场,能勾引谁啊?有她在,生意只会越来越不好。那些客户都要被她吓跑了。”同沐晴交好的雨禾也附和道。
连主管安妮也有微词,恐怕这个女孩是走了后门才能进公关部。
这里对形象和气质的要求极高。因此在这里工作的女孩少则一万多,多则两三万。
姜眠一声不吭,只是在一旁默默地等着化妆。
女孩们一个一个地化完了妆。好不容易轮到她了,又来了几个女孩插队,硬生生地将她挤了下去。
等所有人都化完妆后,姜眠腿都站麻了,好不容易坐在化妆镜前。
化妆师小姐姐打量了姜眠一遍。
由于熬夜,姜眠眼眶深陷,眼下一片青黑,毫无生气。
“要画你好你这张脸可是一个大工程。”化妆师叫苦连天道。
“麻烦你了。”姜眠满脸愧色,低声说道。
化妆师腿和手臂都十分酸痛,索性坐了下来面对着姜眠开始化妆。
十分钟左右,化妆师就给姜眠草草画好了妆。
“可以了。你长的太丑了,我尽力了。”化妆师直接说道。她也是看人下菜。一个没有任何潜力的新手。她为什么要认真对待呢。
姜眠没有反驳,只是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镜子中的自己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像是在刚刷完的白墙,让人看不出原本的五官。
嘴唇上也是涂的最艳丽的红色,看起来十分显老。
姜眠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化完妆之后竟然更丑了。
不过这样也好,让别人可以看不出自己的样貌,尽量地忽略掉自己的存在。
一整个晚上,姜眠都没有被选上。身边的同事一个一个被客人选中留下来陪酒。
姜眠有些庆幸,自己能逃脱一劫。
偶尔遇见难缠的客人,不选她也会开口奚落嘲讽一通。不过无所谓,对于言语上的攻击她早就麻木了。
陆时砚开车带着杨子涵一同去参加商业宴会,刚好路过魅色。
陆时砚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
“陆总,怎么了?”穿着黑色礼裙戴着白色珍珠项链的杨子涵轻声问道。
“你在这里等下。”陆时砚沉声说道,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魅色会所里热闹非凡。五光十色的灯照得让人头晕目眩。
陆时砚矜贵清冷的气质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总,您怎么有空来魅色啊?”紫烟笑盈盈地走上前。
“我来看看她!”陆时砚抿了抿唇说道。
“您说的是姜眠?她今天刚正式上班,一个客人都没有选她。她现在正被主管训斥呢,说是要让她去做服务员帮店里干活。”紫烟声音平平地说道。
不是很会笑吗?怎么到了这样的场合又笑不出来了。
……
205包厢内
沐晴正在陪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唱歌。
男人肥大的手在沐晴的光滑油腻的大腿上来回摸。
“沐晴啊,在我心里,你是最美的。你旁边的这个女人和你穿一样的衣服,却完全比不上你。”杨盛眯缝着眼感叹道。
沐晴看着正在收拾酒瓶还有扫地的姜眠不禁嗤笑了一声。
“她啊,是我们公关部新来的呢。不知道是哪个领导塞进来的。长得这么磕碜,没一个客人愿意选她。现在啊,只能在包厢里做点整理清洁的工作。”
“是嘛!我倒要看看她长的有多磕碜。”杨盛语气玩味,搂着沐晴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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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抬起头来。”杨盛随口命令道。
姜眠毫无反应,手上继续整理着。
“喂!姜眠,客人让你抬起头来!你听到没有!别忘了这里的规矩。”沐晴声音尖锐地说道。
姜眠缓缓抬起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麻木不仁,像是一具空壳。
“妈的!这个女人长的好丑。真是活见鬼了!第一次见到这种比鬼还吓人的女人!”杨盛一脸吃惊地捂着嘴,满眼都是嫌弃。
姜眠置若罔闻,拿着扫把开始清扫地面的垃圾。
“这个女人是个哑巴吗?一句话都不会说。”杨盛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是的。她啊,就是自己太丑了,怕说话吓到别人。”沐晴笑嘻嘻地说道。
“要不给她倒点酒!”杨盛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鬼点子。
“给她倒酒干嘛!这些酒都名贵的很。”沐晴一脸不情愿。
“我是说将酒从她头发上倒下去。看看她卸完妆了会是什么样子?”杨盛声音戏谑地说道。
“好主意。我也想看看她妆容花掉是什么样子呢。”沐晴一脸坏笑。
“不过我可没有这个权限喔。这里的规矩就是客户就是上帝。要倒酒还是得您来。”沐晴暗示杨盛道。
“好!”杨盛拿起酒瓶就向姜眠走去。
一把打开了瓶盖,抬起酒杯就要冲姜眠头上倒。
门外的陆时砚再也看不下去了,直接踹门走了进来一把夺过了酒瓶子,砸到了杨盛的头上。
酒瓶子碎了一地,连同着液体也喷洒了出来。杨盛头部受到了重击,头晕目眩地倒在了地上,沐晴急忙上前查看情况。
陆时砚转身一把将姜眠拽出了包厢。
昏暗的走廊上,陆时砚满脸怒容,冲着姜眠低吼道:“你为什么不反抗!你面对我时那副铮铮傲骨去哪里了?你就这么任人欺负吗!还是说你喜欢被凌辱感觉!”
姜眠心口仿佛撕开了一个口子,寒冷的风呼呼地往里面灌。
“陆时砚,这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不是你把我送进魅色的呢?不是你说让我打工还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