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温芙礼之事,她堂堂皇室三公主,怎会来此。
且父王还下了令,此次接的乃是北辰世子妃和那北辰世子,不得同她无礼,莫要丢了南都脸面。
所以她只好扭捏着身子,上前去问候,“五妹,这位可就是你嫁的那北辰世子?”
芙礼被她这一声五妹唤得眉头不禁轻挑,神色都有了变化。
何德何能,竟能从这季子瑜的口中听得一句‘五妹’。
季子瑜喊完心中也是恶心万分,平日里都是连名带姓的唤着丫头,哪里曾这般亲昵的唤她五妹啊。
她语气淡淡,礼貌性地回了两句,“他乃是北辰将军,并非世子殿下。”
谁知那季子瑜好似来了兴趣,上前几分,语中夹着一丝挑衅,“呀,五妹此次回南都参宴,难不成就只有你一人回?”
既然没那北辰世子,那她也不必同这温芙礼装着了。
“二姐姐难得这般关心,芙礼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不过世子殿下有没有随芙礼一同回南都,怕是没必要告诉二姐姐。”
话落,她退后一小步,看向其他皇子公主,继续道,“陛下还在等着芙礼前去觐见,芙礼就先不同各位兄弟姊妹叙旧了。”
“等得了空,再好好与你们闲聊。”
芙礼知晓季子瑜想看笑话,索性便不给她这个机会。
只要她先说,并可堵了季子瑜那张不饶人的嘴。
跟她不对付了这么多年,季子瑜的性子,芙礼再清楚不过。
若是她不先说出来,怕是她接下来定会揪着燕寒没有一起来南都之事,在众人面前嘲笑于她了。
虽她不怕听得这些话,可也不想同他们浪费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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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回南都,最为重要的是见皇祖母,没空同他们在此耽搁。
况且燕寒有没有来,她只需同那皇上说。
他们的身份,还不配知晓这些。
季子鼎适时上前,轻声道,“阿姐,你先去见父皇,见完好去看望皇祖母,皇祖母可是一直都在等着你。”
今早他刚去看了皇祖母,把阿姐来南都之事告知了她老人家。
自阿姐和亲后,他已许久未瞧见皇祖母笑了。
她是多么盼着阿姐回来。
芙礼点头应他,“嗯,阿姐知道。”
长宴跟在芙礼的身边,目睹了方才的一切。
他有些好奇,为何面前的女子唤那南都皇帝竟不是唤跟他们一样喊父皇。
而是直呼陛下?
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两人离开众人的视线,往乾清宫而去。
自入南都便一路无言的长宴,在去往见那南都皇帝的路上,竟开口问了芙礼一句,“你乃南都公主,为何叫那皇帝是叫陛下?”
纠结了一路,长宴还是问出了口。
只见芙礼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咬了下唇。
她陷入了沉思,心想要不要同长宴阿兄说她并非皇室亲公主之事。
毕竟她就只告知了燕寒一人。
起初是怕这不得体的身份恐会令北辰觉得南都不重视和亲同盟这事。
如今她与燕寒已经说开,便不必再隐瞒着。
且燕寒定是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对她持有不满的态度。
所以芙礼想着,长宴阿兄知道了应当也是没事的。
只见她偏头缓缓一笑,“长宴阿兄可能不知,我并非是南都嫡系亲公主。”
“我只不过受皇祖母恩宠才得了个公主名号罢了。”
“所以南都皇帝并非是我父亲,为何要唤父皇呢。”
长宴眼中闪过一丝惊叹,“难怪。”
难怪方才那些皇子公主看她时的眼神不似对自己的兄弟姊妹那般。
芙礼没再回应着什么,继续迈着步子往前去。
在北辰时,虽见了不到五回,但每次都是见她青丝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的模样。
今日的她却是一头青丝高高盘起,瞧着比垂发时更为成熟些。
因着头发盘起,长宴能明显得看到她耳垂后方的那抹印记。
为何,她的印记同母亲的那般相像。
越盯着,他便越发好奇。
长宴不自觉地说了句,“你这耳后的印记还挺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