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什么协……”话说到一半，她愣住。

什么协定？

他们之间只有一条协定，那就是新婚之夜之间的好聚好散，和平共处。

现在，他们应该是很和平共处，等时机成熟，她也会好聚好散，改什么？

穆君行把她的账册往旁边挪了挪，认真的面色：“我是说我们新婚当晚的协定，和平共处，好聚好散，我觉得我们共处得很好，能不能改改好聚好散。”

他从没有想要和一个女人共白头的念头，但自从遇上她，他愿意试一试。

说到这里，江攸宁懂了，她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经历过一世，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

“世子爷，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并不是当初的纨绔，更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新婚之夜，我们达成协议，我一直很感谢你。不瞒你说，我对你也是有很好的感觉，但你我心里都明白，我们还不到彼此互相喜欢，甚至彼此相互爱恋的地步，所以，你说的改一改，是指……”

后面的话她没说，看着他。

“你说得对，所以，我是指我们能彼此再靠近一步。彼此给对方更了解的机会和空间，你我都是理性的人，知道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我不否认，娶你是父亲母亲的主意，也不否认，娶你是为了做个挡箭牌，包括冷月，这点我坦诚，也请你原谅，娶你并不是真心，但你嫁进来以后，我发觉你也许就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这番坦诚表露心声的话，穆君行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

他也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子，知道承诺意味着什么。

江攸宁看着他许久没开口，她的内心在波动，很理性的波动。

重生回来，她便不再对男人有幻想，虽是嫁进郡王府，但她的目的很明确，这一世活得精彩才是最重要的。

但穆君行的这番话让她重新思考了未来精彩的定义。

“谢谢世子爷的坦诚，现在，我说不出同意，只能说试试吧。”

是的，她不能确定自己愿意，但可以试试。

听到这句话，他很高兴：“好，试试。那以后就不要再提好聚好散了。”

这四个字，他现在很不喜欢。

“嗯，也好。”她点头。

穆君行突然站起身：“你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出去，很快拿了一把剑过来：“这把便是我年少时上战场的剑。”

两个人试试相处，彼此靠近的第一步就是互相了解，他以少年将军的剑做出第一步。

江攸宁笑了笑把梨花枪也拿过来：“我在乡下老家从小便学了武功。”

她做出回应，但重生一事，现在却是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