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知道皇后必然要问，若是这个回答不能让皇后满意，皇后即便阻止杜婉儿进入后宫，也会对她存下疑心。

为了以后免些麻烦，她选择站在中间立场：“皇后娘娘明鉴，臣妇和杜家是不和睦，不过，臣妇这么做也不是有求于皇后，只是觉得当年丽妃的事过去了，如今后宫在娘娘的治理下一片祥和，为何还要让皇上掀起那段不堪的记忆。”

这答案不痛不痒，说了也像是没说，不过，却给了皇后一个态度。

她不求皇后，也不是报私仇。

就算皇后不全信也不会再问什么，当年她和丽妃争宠的事也不是秘密，江攸宁这么做，就算无所求，她也会记下这一次。

“嗯，世子夫人说的是，当年丽妃的事已经让皇上很不开心，如今就不要再掀起那段不开心，这个杜婉儿那么像丽妃，还是不要让皇上见着了为好。”

皇后走到江攸宁跟前，微微挑眉：“世子夫人是不是有了好建议？”

江攸宁微微低头：“皇后娘娘，臣妇刚才进宫时看到杜家人带着杜婉儿往朝宁宫那条路的方向过去了。”

皇后凝住双眉：“朝宁宫的方向。”

话落音，她看向身边的侍女，侍女低着头走出去。

江攸宁再次福下身子：“皇后娘娘，臣妇先告退了。”

只要皇后知道皇上在朝宁宫那边，就该知道要做什么。

皇后微微一笑：“来人，送世子夫人出去。”

江攸宁一走，护国公夫人开了口：“皇后，这事……”

皇后扶了护国公夫人一把：“母亲不必担心，随我一起先去朝宁宫看看。”

江攸宁离开凤祥宫，直接去往宴会场地。

这会儿，江灵雨带着杜婉儿正往朝宁宫的路上。

江灵雨使劲回忆上一世听到的信息，杜婉儿就是在这条路上遇偶到的皇上，她边走边看，看着哪里是最适合偶遇的地方。

“嫂嫂，你说皇上会从这条路上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杜婉儿一直猜不透江灵雨是如何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江灵雨四下张望，收回眼神：“我也是无意间听公公们说的。”

“那要是公公说得不对呢？”

“不对就不对吧，反正我们就是来赌个运气的吗，不是吗？婉儿，嫂嫂相信你的运气，你可是当娘娘的命。”江灵雨拿出最大耐心哄着杜婉儿。

听了这么高的话，杜婉儿嘴角压不住地扬起：“嫂嫂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