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攸宁面色平静,不慢不急地叹了口气:“也是,一个女人家在外面,遇到些什么事也确实可怜,世子爷心地善良,她没地方住,可以让她暂住在府里。”
想进府,就让她进府,深宅大院里可不比外面,都不用她出手,就有人对付。
穆君行一听,很是高兴:“我就知道你不会为难,你最通情达理。”
冷月心里不是滋味,暂且这两个字她听着不舒服。
她暗暗地扯了扯穆君行的袖子,穆君行明白她的意思,加了一句:“攸宁,我和冷月你是知道的,所以,她既然来了就不会走了,不是暂住,我希望你还记得我们说的话。”
江攸宁挑了挑眉:“我自然记得,世子爷也记得自己说的话就好。既然冷月姑娘要长住府里,那总得有个名分,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王爷啊。”
冷月眼过一抹痛,转瞬即逝,但仍是没逃过江攸宁的眼睛。
果然,冷月最在乎的就是名份,使这个手段进府是不得已,即是不得已的手段,就只能接受不得已的后果。
穆君行皱着眉没说话,他知道冷月不愿意为妾,可现在他不能娶冷月为妻。
“冷月,先委屈你做妾,好不好?”穆君行说了他最不想说的话。
冷月眼底透出失望,但她接受了,烧房子之前就是想好了的结局:“只要和世子爷在一起,只要冷月有个安身之所,冷月……”
愿意做妾四个字还没出口,江攸宁却出声打断了:“世子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冷月姑娘如此高洁的女子怎可做了妾室,以冷月姑娘的心性怎会看上一个妾室的名份,冷月姑娘定是要风风光光嫁了的,现在只是要个安身之所,若是做了妾,以后还怎么风光?再者,老夫人那里也得需要时间缓缓。”
想留下,就是没名没份!
这番明着抬高的话,冷月的脸色瞬间僵住,她既来了就是愿意做妾了,难道现在连妾的名分也不给?
穆君行听着这番话却觉得有道理,对江攸宁多了一分佩服之心:“你说的也是,那就先依你,母亲那里你多说几句好话。”
冷月闻言,心里不甘的气恼,可穆君行这么说了,当着穆君行的面她不能再说什么,说多了,难免显得刻意。
无奈,她只好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夫人。”
夫人两个字说的极不心甘情愿。
江攸宁知道冷月不甘,她这么做是敲打冷月,穆君行真心对她,她也应该真心相对,而不是只看重名利地位。也让冷月识趣,她是不在乎,不代表她可以被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