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要求,苏泽也就更好办了。
这水路船运需要的是官府的批文,因为每个码头卸货都要查验。若是没有批文却私自运货,轻则罚款、重则罚没货物,得不尝试。
肖宗山的船运拥有从南城到京城再到北渡之间,所有码头的批文。但是从邻国运货过来这一道文书,还从未有过。
这文书也简单,南城县衙以官府名义出一封准行令,交于香泉镇。香泉镇再对照着签署一封文书,就可以将两国之间短短的航道连接起来了。
“只要运输之物合理合法,这有何难?”苏泽也说是回的大大方方,毫无破绽。
“那是自然,不过是一些药材罢了,肯定合理合法的。只是邻国运货过来,这税交的可是大头。我进货的成品不算高,可船运的成本却高。若是按照以前一样,以这边的价来算,再收三成税,这里外里恐怕就是白忙一场。”
邻国的东西不管收的再便宜,船运过来要收大钱。光靠车马运送几箱来,不觉得什么。可用大船拉过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肖宗山看上了香泉镇便宜的进货价,所以想一次多拉一些。这差价就是几倍,若是还能运上一批去京城,那就更是大赚了。
所以肖宗山此次的目的主要不是批文,而是这个交税的问题。批文中只写明药材,但是在卸货时,若是苏泽能叮嘱两句,那么就能少收不少银子。
肖岚之前并不知道肖宗山是想求这个事儿,现在倒觉得他是碰上铁板了。苏泽那一本正经的县令,能给你破这个口?
果然,说到批文苏泽没有二话,可说到这税收,他便沉默了。
苏泽不吭声,崔师爷却是从怀里掏出一份有些年代的文书,递给了他。
肖宗山只瞥了一眼,嘴角就露了笑,端起茶盏,又浅抿了一口,啧啧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