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也是去再婚父亲家要钱,却被父亲和继母不断刁难的那个。
再想起那段时光,沈铃兰只觉得恍若隔世,也是心如止水。
原来人有了钱,缺失的父爱和母爱就没那么重要了。
再看面前的男人西装裹身,笑容满面,手上戴着的也是价值二十几万的表,说话时声调平稳,在旁人看来确实像个正常的父亲,也难怪把陈导骗得恨不得沈铃兰能跟沈兆山现场上演一番父女情深。
沈铃兰不得不佩服起他身上这套西装来,居然把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衬得人模人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你不肯给我生活费,当时就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了吧?”
沈兆山似乎没料到沈铃兰会在学校里这个公开的场合,当着辅导员的面,把好几年前的事就这么说了出来,脸色一下有些不好看。
不过他还想维持自己的脸面,露出一副无奈的神色说道,“我再婚了你也知道。你继母也重新生了个弟弟,家里的奶粉钱就需要不少。所以当时你继母不让我再给你寄钱,我当时为了家庭,不再上演离婚的悲剧,所以……”
他未尽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他为了保全新家庭,牺牲了沈铃兰。
这下,辅导员知道自己学生的父亲,在学生还没成年的时候就不给生活费和学费后,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毕竟大学前三年沈铃兰的助学金都是他在帮她申请的,虽然他不知道沈铃兰是投资了什么现在才这么有钱的,但以前确确实实是穷得连饭都吃不起。
“沈先生,孩子十八岁以前,你是有抚养义务的!”
辅导员和刚刚拉着沈铃兰的姿态不一样了,他狠狠斥责了沈兆山一句,还走上前一步,挡在了沈铃兰跟沈兆山中间,再次看向沈兆山的眼神,好像看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一样。
沈铃兰却早已不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女孩了。
她从喉间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里尽是嘲讽,“我原本还只是觉得你狠心,没想到现在还懦弱。自己不肯给钱,却要把错推给自己的妻子——沈兆山,我真看不起你。”
被女儿这么一骂,沈兆山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
“沈铃兰,我好歹是你亲爸!你骨子里流的是我的血!你真是反了天了这么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