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士隐心里跟猫挠似的,刚想跟上去,轰隆一声巨响,梦醒了,眼前是烈日和摇曳的芭蕉。
奶妈抱着英莲过来,甄士隐一看宝贝闺女,啥烦恼都忘了,抱着闺女又是亲又是逗,还带她去看庙会的热闹去了。
正当咱打算踏上归途的档口,嘿,您猜怎么着?从远处晃晃悠悠地溜达来一僧一道,
那和尚模样儿真够逗的,头顶癞痢闪亮,脚丫子还光着,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道士呢,一瘸一拐,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俩人看起来跟刚从疯人院逃出来似的,但聊起天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乐不可支。
眼瞅着他俩晃晃悠悠到了甄士隐家门口,正撞见甄士隐宝贝似的抱着小英莲呢。
那和尚突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大哭起来,对着甄士隐就嚷:
“哎哟,施主啊,您这是哪门子操作?怎么把个命里带刺儿、连累父母的小祖宗给搂怀里了?”
甄士隐一听,心里头直犯嘀咕,这和尚是不是酒劲儿还没过,净说些胡话,于是也就没往心里去。
谁成想,这和尚还挺执着,一个劲儿地念叨:
“放手吧,放手吧,咱这是为你好啊!”
甄士隐被缠得头都快大了,心想赶紧带着宝贝闺女进屋避难去。
结果,那和尚非但不罢休,还指着甄士隐哈哈大笑,边笑边念了四句打油诗: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一听就心里明镜似的,暗自嘀咕:
“这俩人背后的故事,比戏文还精彩!早知如此,我非得拽着问个痛快不可,现在人都不见了影儿,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