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字迹是从小下了苦功夫练成的。
手中这封信上的字迹笔锋锋芒尽敛,但字透纸背,可见写信之人性情虽然有所收敛,但其中的锋芒仍无法掩盖。
比起年幼时的字迹更是稳重。
只是一个人的字迹或许会随着阅历见识,甚至性情大变而收敛,但一些细微的习惯却是改变不了的。
她记得,弟弟性子活泼,练字笔锋收尾时有向上略微勾起的习惯,这封信虽然并不明显,但仔细观察确实是有的。
庄氏激动到,“你舅舅还活着,还回到了京城。”
“是的,舅舅还活着,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见到舅舅了。”
南怀浅也欣喜的说着。
庄氏激动了一会儿,也冷静了下来。她拿起手中的信,仔细地再看一遍。
庄溪南在心中言明,他在回来的路上,已得知了这些年她们母女的事,还让她们不必担心,他会为她们撑腰的。
庄氏想起方才绵绵说的,宫中让她参加此次的选秀。
只怕与自己多年未见的弟弟有关。
庄氏紧紧握住南怀浅的手,”你入宫之事,应是与你舅舅有关。“
南怀浅点头,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反握住庄氏的手,“母亲,宫里既然指名让我参加此次的选秀,那对咱们来说就是机会,且舅舅如今回京了,父亲也会有所忌惮,咱们·······”
庄氏看着俏似自己的女儿,点了点头。“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母亲虽没用,但决不会拖你的后腿。”
“母亲~”
南怀前浅轻唤一声,便伏在庄氏膝上。
庄氏疼爱的抚摸着女儿的发顶。目光看向远处,平日里清淡的眼神,这会却隐隐有些冷冽。
怀南伯府这些年拿着她们庄家的钱,喝着她们庄家人的血,这笔账也该算算了。
想到怀南伯和他那个爱妾庶女,嘴角不免勾起,那个贱人费尽心思地陷害她的女儿,不就是为了挤掉绵绵参选的名额,让给她那个女儿吗。
这对母女谋划了一番,如今,她的绵绵入了宫中贵人的眼,还是要进宫参选的。
只怕这对母女这会气坏了吧。
庄氏猜想的不错,林姨娘母女确实是气坏的,
但她们这会也不能在对南怀浅做什么。
怀南伯也不是个蠢货,之前的那些事他本就有所怀疑。
加上此次南怀浅参选的事是宫中钦点的,他可没那个胆子,敢与宫里对着来。
更何况,他这会心底还有些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