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而盛淮淞则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个问题,
“你说什么?”
池夏听抬起头,直视盛淮淞的眼,
“我腿受伤的时候,也撞伤了大脑,记不清养伤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盛先生,我记得那时候有一个人耐心地照顾陪伴我,但是我却记不得他长什么样子,”说话间,池夏听的眼角微红,“那时候照顾我的人,是你吗?”
盛淮淞听到她的问,怔忡了半晌。
他的不回应,在池夏听的眼里就是默认。
池夏听粲然一笑,这笑里却有些悲伤的味道,
“仗着我记不住,就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她?
盛淮淞垂下眼,他怎么好意思告诉她。
难道告诉了她是他照顾她养伤,他就不是导致她受伤的罪魁祸首了吗?
盛淮淞并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为自己洗白。
也不想让池夏听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池夏听很久都等不到盛淮淞的答案。
“所以,”她又抬首看向他冷俊的脸,“你当时想以这样的方式弥补我?”
不是的,盛淮淞默默的想着,就算不是他导致的,如果她受伤,他也会照顾她。
但是没有这样的如果。
池夏听心里有些生气,气自己和盛淮淞之间的纠葛,气他什么都不肯对自己说,也气自己。
就算经过了这么多,她却还想等他亲自对自己说。
她还想听他说些什么。
然而他总是这样,不想回答的问题,总是单方面地拒绝回答。
良久的沉默,池夏听知道自己又等不到他的回应了,于是转身便走。
然而还没迈开步子,就被盛淮淞拉住了手腕,
“你去哪?”
“换衣服,离开。”
盛淮淞不肯松开她的手腕,声音低沉地说道,
“我吃过早饭就要出门了,你等下吃了饭再走,昨晚你喝了不少酒,不能不吃早饭。”
说完盛淮淞了就松开了池夏听的手腕。
池夏听有些苦涩地笑了笑,就继续回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