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间酒店的花瓶放太多了。”
瞬间一串散乱的回忆进入了池夏听的脑海。
好像昨天晚上盛淮淞也打碎了一只花瓶来着。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盛淮淞没立即应声,而是用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红痕,却发现越擦越红,他似乎有些苦恼,
“哭了?就这么讨厌我?”
池夏听呼吸一滞,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昨晚发生的事情,真的是和盛淮淞?
她极缓极缓地眨了眨眼睛,鼻尖也闻到了盛淮淞特有的类似于冷泉的淡淡的香水气息。
真的是盛淮淞啊。
池夏听下意识地就松了一口气,同时全身也卸掉了所有力气。
突然有些眩晕的感觉让她站不稳。
盛淮淞立即松了对她手腕的桎梏,将她拦腰抱起,
“好端端为什么不穿鞋。”
他皱眉看着池夏听赤裸的脚,她刚才因为心情焦急,根本没有穿着鞋,只是穿着一件衬衫在房间里四处打量。
他语气平稳,虽然是在抱怨池夏听,但却让人听着莫名的十分安心。
那种无缘由的酸涩感顿时又涌上了池夏听的心头,昨晚的无助与挣扎像飓风一样席卷了她的心。
她又忍不住哭了,这一次比刚才短暂的泪水更加汹涌强烈,但是她却安静的像是泪水并不是从她眼中流淌出来的一般。
盛淮淞将她抱回了床上,却发现怀中的人,早就被泪水浸透了一般。
盛淮淞动作微顿,皱眉看向她,
“哪里还不舒服?”
早上分明找了医生来看过,说是并无大碍了。
池夏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盛淮淞给池夏听盖被子的动作放缓,既然不是因为身体上的不舒服,那就是心里的不舒服了?
果然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盛淮淞是一个从不内耗的人,向来对自己的判断与决策从未有过任何反思与悔恨。
但是他如今却因为池夏听,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