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事事算计,步步筹谋,却忘了将不可抗的意外算进他的棋盘。
他当时想看看顾帆究竟是否是池夏听能依赖之人。
他自以为自己的深谋远虑,没想到却在池夏听这里彻底失了手,等他醒悟已经晚了。
池夏听苦笑,他居然连狡辩都懒得说。
看着盛淮淞的面容,池夏听发觉自己应该从未认清过他。
这时,池夏听又听到盛淮淞问着,
“你今天下午去了哪里?”
池夏听嘴角扯起一丝笑,
“我去了哪里,盛先生会不知道?”
她不信他是不知情才问出的这句话。
他手下的人都找到了她在哪,怎么会不知道她下午都去了哪里?
“你和、沈然去了酒店。”盛淮淞声音干涩,似乎蕴含了一些隐约的痛苦。
池夏听却浑然未觉,她站起来,走到盛淮淞的面前,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他,
“对,没错。”她缓缓说道,“盛先生要如何处置我?”
盛淮淞坐在沙发上握紧了拳头,
“你违反了当初的约法三章。”
池夏听此时悲伤至极反而脸上带着笑意说道,
“没错。”
两人就这样一上一下地对峙着。
空气仿佛都带着令人紧张的压力,让人难以喘息。
而这有如实质的威压,在几分钟后渐渐消弭。
盛淮淞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有些疲惫地揉了自己的太阳穴,声音粗哑地说道,
“你违约了,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这句话就像一枚炸弹从池夏听的耳边炸开。
一时间,她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她的耳膜,将她与外界彻底隔离开。
她只听到自己的声音,
“哦,好的盛先生。”
等池夏听回过神来的时候,别墅里如死水一般沉寂。
盛淮淞已经不在别墅里了。
“估计是早就离开了吧。”
池夏听轻声说道。
她浑浑噩噩地上了楼,回到了卧室,但是这间卧室是平时她和盛淮淞一起同床共枕的房间,如今在这里,池夏听觉得自己仿佛站在湖中央,等着湖水将自己淹没。
她捏了捏自己的指尖,让自己清醒一下,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另外的客房。
放任自己倒在客房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