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淮淞在某些方面是个古板的人。
比如他不嫌弃烟太淡了,没滋味,他偏爱浓郁的雪茄。
比如他不喜欢电动的剃须刀,而是使用手动的木柄剃须刀。
每次他剃须的时候都会使用涂上厚厚的剃须膏,然后漫不经心地将脸上的泡沫刮去。
他连镜子都不照,但依旧能利落地将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
只是到了晚上,他脸上还会长出硬硬的胡茬。
起初,池夏听不敢表明他的胡茬扎脸,但不知怎么的,他还是发现了。
后来她就没在他的脸上看到泛青的胡茬。
取而代之的是她总能在他的脸上闻到清新的海洋味的剃须膏和须后水的味道。
这味道并不惹人厌,就像现在这样。
池夏听甚至有几分恍惚,似乎她对这样的气息有几分迷恋。
在盛淮淞的桎梏下,池夏听躲无可躲。
她索性也没有逃避,而是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极轻盈,温润触感稍纵即逝。
盛淮淞无言地看着池夏听,眼里的指控不言而喻。
池夏听有些羞赧地狡辩,
“谁让你说谎骗人呢。”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都是闪亮的光。
池夏听想起什么,收了脸上的浅淡笑意,问道,
“不过,我们在这之前,我是说很久之前,我们见过么?”
她端详着盛淮淞的神情。
那日在雪地里,她总是觉得他的声音和身形,都让她不自觉生了几分亲近之意。
“很久之前?”盛淮淞面不改色的重复道。
“嗯,李院长生病之前。”
池夏听说道。
“我们不是在医院才认识的么?怎么了??”盛淮淞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神情。
池夏听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睛,将没有根据的猜测放在心底。
却不知道,在她看不到的角落,盛淮淞的手,默默攥起了拳头。
“没怎么,大概是那会子精神不佳,所以记忆有些混乱了吧……”池夏听有些失望地说道。
之后她就立即从盛淮淞的怀中出来了。
转身走到了他的书桌旁,留下一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