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陪我参加晚宴。”
池夏听晃了晃头,让自己清明些,
“明天、晚宴?”
她跟着盛淮淞两年来,他从未带自己出席过任何活动。
盛淮淞眉尾轻挑,
“怎么?不愿意?”
池夏听生怕盛淮淞觉察出什么来,忙说道,
“没,只是盛先生,我们的关系,只剩下不到一年时间了。”
言下之意,他和她的三年之约,已维持了两年,如今却突然要带她出席晚宴,分明之前从未如此。
盛淮淞动作一顿,语气里已然像是淬了寒冰,
“所以呢?”
池夏听脖子一缩,知道盛先生是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的时候,就是这般,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令人心生寒意。
池夏听知道这件事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咬着唇说道,
“知道啦,我去的去的。我好冷呀,盛先生。”
浴缸里的池夏听扬起了自己巴掌大的小脸,一双黑亮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雨后的葡萄,满含春意。
盛淮淞眉尾轻挑,小东西又在张口骗人了。
这浴缸是恒温的,里面的水根本不会冷。
但他屏着的气还是松了下来,默默无言地将她抱出了浴缸。
池夏听心知这是放过了她,终于松了口气。神经一放松下来,不留神,还真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早上了。
她摸了摸床铺旁边的位置。
冰的。
果然盛淮淞昨晚没有宿在这里,又是去了浅月湾的别墅过夜。
昨晚结束的那样晚,他还是去了那边。
既然那么喜欢浅月湾的那位,还来她这做什么?
什么宴会还要她陪着,叫浅月湾那位不行?
不过,她又颓丧地想着,她哪有资格想这些,她不过是盛淮淞随手养着的小玩意儿罢了。
池夏听起身去浴室洗漱,照了照镜子,还好这次身上外露的手臂和脖子没有什么印记,只是大腿内侧磨得有些狠,不太舒服,
“老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