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华阳一愣,上前扶住了秦婉婉,一只手挽在了她的腰间,“好些了吗?”
秦婉婉侧过身,恰好挣开了宋华阳的手掌,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些时日,宋华阳到处奔波忙碌,攀附关系,不常来看秦婉婉,怎么感觉有些生疏,他顾不得多想,这姑娘本就是有些脾气在身上的,或许是埋怨自己不常来吧。
宋华阳坐下来,“我听怀玉说你的病已经好了许多。”
“公子赐了极好的药,想来是好得快些的。”秦婉婉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有些局促。
宋华阳一愣,从前秦婉婉可是从不说这样的话,今儿个是怎么了,可是见到了什么人?
他唤了怀玉进来,“今儿有什么人来吗?”
怀玉年纪小,不谙世事,“是有个姑娘前来,说是秦姑娘在长平坊的旧友,前来探望的。”
宋华阳眼神一冷,“可曾说了自己的姓名?”
怀玉摇了摇头,宋华阳遣了怀玉出去。
秦婉婉眼神仍旧冷冷的,似乎并不打算解释刚才的来客,宋华阳有些生气,但是仍耐下性子,“刚才是谁来过了?”
见面前的人仍不说话,宋华阳攥了攥拳头,“婉婉,那件事我不怪你。”
面前的人终于有了声音,不过是冷冷一笑,“怪我?”
秦婉婉只觉得可笑,随后又淡淡的说道:“没错,是怪我。”
淮南王造反的那日,她受尽屈辱倒在了宫门外,受尽旁人的嘲弄,仿佛那一刻,她与曾经的母亲感同身受。
可之后的日子里,宋华阳扔在这京郊里,荒无人烟的地方,派了个小医女照看,并不常来,秦婉婉常常噩梦,想起了被人侵犯的那夜。
宋华阳偶尔来探望几次,表面上看着并无异样,但是秦婉婉总觉得他厌弃了自己,在他的前路中,似乎没有自己的影子,她心里空荡荡的,只能整日绣着肚兜,以此慰藉自己。
宋华阳参不透秦婉婉的生分,只当是她气恼自己没来常常看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