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沈伯远指着沈春瑶,“你被送去和亲的时候,哭着让我求圣上收回旨意,我差点散尽家财才把你保下来,如今你还不知道安生。”
沈伯远不是不愿让女儿嫁入裴家,只是时机不当,他担心圣上怪罪。
“你和你姐姐一样,都一样的下贱。”沈伯远这话,倒是激怒了沈春瑶。
沈春瑶冷笑,缓缓站起身来,擦干脸上的眼泪。
“对,我和我姐姐下贱,从我母亲死后,你管过我们姐妹俩儿的死活吗,若不是我姐姐嫁入裴家,你沈伯远还记得沈府有我们姐妹二人吗?”沈春瑶这话说的沈伯远十分不堪。
沈芳如和沈春瑶的母亲范聆曾是京城名门贵女,沈伯远为了仕途娶了范聆,后来范家家道中落,沈伯远对范聆的感情渐渐淡了,范聆心悦沈伯远已久,这样的疏远让范聆无法接受,最后喝下一杯毒药在家中故去。
范聆的丧礼也是草草了事,沈伯远不愿将这事外扬,别说范聆是突发急症,草草的葬在了山上,就连一块墓碑都没有。
这件事在沈春瑶心中多年,念沈伯远救过自己,沈春瑶一直隐忍至今,若说是下贱,他沈伯远不也是如此,过河拆桥的把戏令沈春瑶恶心至极。
“沈伯远,这婚事是我自己求来的,与沈家无关,今日我让你面上难堪,就算是当年你对我母亲的亏欠吧。”沈春瑶离开了芳春堂。
沈伯远被气的连连咳嗽,苏滢连忙倒水,“官人,莫要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