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也曾想过,迟既白这种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的男人,他真的会像乞丐一样流浪,或是睡在公共区域吗?
不对,就算是现在惹富婆不开心,那富婆大方的时候,也曾经送过几套房子吧?
最豪华的房子长什么样呢?
沈遇曾在路边的广告牌上看到过,但他很难描述出来。
要问一下吗?
沈遇在路上这样想着。
但如果男人的房子很简陋的话,会不会不太好?
那如果委婉一点问呢?会显得不那么刺人吗?
“你有工作吗?或者说,你做什么工作维持生活?”
沈遇开口打断这片刻的寂静,呼出的温热与雪景昏昏噩噩相融。
在一片茫茫雪景之中,沈遇眼中只能看到身边的一抹黑色。
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淋着雪,越积越深的路上留下一深一浅的脚印,脚下松软的新雪一直发出古怪的嘎吱声响,街灯也在簌簌飘落的雪花中影影绰绰。
沈遇在身形挺拔的迟既白身边,才真正像一个小孩子。
“工作?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在路边随便看看风景。”
迟既白相当认真地回复,并没有觉得被冒犯。
“懂了,那你就是无业游民。”
迟既白:......
他仍笑着,甚至笑出了声,似乎被沈遇的毒舌逗笑。
这么不讨喜的小朋友,倒是少见。
“那你不工作哪来的钱,用什么生活呢?”
这句话若是旁人说出来,难免有几分教育苛责的意味,但沈遇认真的模样似乎真的很在意迟既白不工作究竟是如何生活的。
吴乔和沈理似乎已经很有钱了,一个是老板,另一个家里是搞房地产的暴发户,但他们仍然需要去工作,不能像迟既白一样每天都闲逛。
“钱啊......不太需要这个东西,有也可以,没有也行,不过,你被我带走,你就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