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干什么?那不是带着个小崽子吗,当然是找倪馨兰要钱。”
“可怜了沈家的那孩子,小时候我还抱过他,挺可爱的,真是造了孽哦。”
“诶诶,小点声,别让人家听见了。”
“那咋了?还什么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呢,到现在房子都是公家盖的,他上次欠我的钱还没还,泼皮无赖!
不行,我得跟着过去看看,要是要到钱了,我今天就能把自己借出去的钱收回来!”
这里距离沈理的目的地就只剩下几十米,看热闹的人也不约而同朝那边聚了聚。
沈理推了推眼镜,余光看着那些凑热闹的村民,嘴里不知道骂了些什么,终于带着伤痕累累的孩子来到院子前面。
“倪馨兰,你出来!你别想把这个拖油瓶就这么甩给我,他是你生下来的,你就得负责!”
沈理定了定心神,似是下定决心,这才开始撒泼。
家里现在一分钱都没了,别说这小崽子了,就算自己都要没饭吃,今天必须要到钱。
屋子里的灯亮着,但是一直没人出来,也没人吭声,惹怒了沈理。
“倪馨兰,你装没听到是吧,别以为我们离婚了你就不用管这个孩子!你已经把家里的那么多东西都带走了,必须每个月都给我们钱!”
沈理是个读过书的,是山沟村唯一的大学生,但或许是来之前喝了酒,如今酒劲上头,脸都涨得有些红,见状就要砸院子里的东西。
“沈理!”
屋子里的人终于忍不住,骂骂咧咧走出门就朝着沈里泼了一瓢水。
“没钱?当初你投资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说没钱了?你赌博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我们还有个孩子,现在离了婚了,倒想着找我要钱了,没门!”
倪馨兰将胳膊环抱在胸前,寸步不让,看着沈理或许是因为被羞辱,又或许是因为围观之人异样的眼神而变得通红的脸,毫不客气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