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的人已经转移到意大利,等我死后,你就是华夏区旧约的首领,等在国外蛰伏几年,再重新回来也未尝不可。”
先生语重心长地说,只不过他的眼神还是盯着屏幕上的韩城,看着韩城为那些逃出来的富豪穿戴救生衣,不管不顾自己身上重新开裂的伤口。
这副模样,和多年前的自己何其相似,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先生了。
方才先生说的话当然是对迟既白说的,迟既白应了一声,并没有多言语。
一旁的亥猪微微偏头扫了他一眼,视线游移到迟既白的手指上,那里仍然戴着一个不起眼的戒指。
亥猪全程参与了迟既白的洗脑实验,很清楚自己的成果,但她戒备心极强,迟既白又是头一个实验成功的例子,亥猪不得不防。
小心驶得万年船。
冷不丁的,亥猪开口。
“如今你恢复记忆,已经是旧约的人,这些年父亲欣慰你为旧约做出的贡献,但某些过去的东西,还是全都丢掉为好。”
面对亥猪的试探,迟既白神色如常,甚至没分给她一个眼神,似是没懂亥猪的言外之意。
当然,亥猪不会就此收手。
“你的戒指,我记得是那位沈警官送给你的,这三年同吃同住,警局里都说你们像是亲兄弟。”
亥猪几句话便挑明了沈遇之与迟既白的关系,先生也从椅子上转身,微微偏头看向迟既白手指上的戒指。
旧约通过卧底知晓了沈遇之会被调来云川市接手关于旧约的案子,便给迟既白下了“接近沈遇之”的心理暗示。
但亥猪也不明白,这心理暗示似乎出了些许差错,迟既白确实是接近了沈遇之,但二人也太亲昵了一些。
“这样不是更方便做任务吗?”
迟既白不咸不淡挡了回去。
他虽然是经过旧约洗脑的实验品,但也有独立的人格,更何况迟既白只会听先生的话,哪怕亥猪是先生的女儿。
“哦?我倒是觉得你对那位沈警官有些许不舍呢。”
如今迟既白已经是先生内定的继承人,就算亥猪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