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羊第三次严肃拒绝之后，先生也就放弃了，只留下一句话——

“既然我们并非一条路上的人，那合作关系也就此断掉吧，我也不会再为难你，只需要你再为旧约做一次任务，以后旧约无需你再做什么事情，但你仍旧是未羊。”

说完这句话之后，先生当真没再找过未羊。

未羊为了摆脱曾经，只好答应先生的最后一次要求，在十五年前出手，将任务目标杀死，只不过没有利用羊头判官的名号。

旧约给他资料，武器，足以挥霍的钱财，未羊完成先生给的任务，这本就是互惠互利。

原以为能安心度过余生，偏出现了差错。

卯兔出现了。

卯兔通过了测试，从一大堆“实验品”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十二生肖之“卯兔”。

身为未羊的“后辈”，未羊从未见过他，却从其他成员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卯兔加入旧约的第一句，便是和所有成员说，他会杀了未羊。

原因无他，卯兔的父母便是未羊最后一次的任务目标，当时躲在柜子里的卯兔目睹了全程。

在那之后，他才成了孤儿，进入了阳光孤儿院，也逐渐从“曾又年”变成了“卯兔”。

未羊自知自己不是卯兔的对手，便干脆留下记号让韩城发现，带着一大堆刑警来找自己。

若是主动自首，可能会让生性多疑的“先生”多想，但若是警方“主动”发现的，那可就和自己无关了。

哪是什么诚心悔过？根本就是来警局寻求庇护！

未羊知道自己的罪行很可能会判死刑，但他也清楚，卯兔的亮相就代表着旧约卷土重来。

到那时候，警方如果想要得到关于卯兔的消息，就要依靠未羊，那么未羊就不能死，他只要靠着出卖消息就能延长生命。

当初的沈遇之来到监狱与未羊交流，他正是点出这一点，未羊的脸色才会变得无比难看。

可谁能料到，卯兔居然直接杀到了监狱来！

未羊的头发被卯兔一把揪住，努力向后拽着，脸上已经出现数道血痕，如同细密的针尖在血肉里来回翻滚。

剧痛袭来，疼到麻木时已经是头晕目眩，汗如雨下，难以忍受的凌迟让未羊全身紧绷，如同一根即将断裂的琴弦，苍老的面容止不住地扭曲，看着很是瘆人。

未羊毫不反抗，似乎知道自己反抗也是死路一条，胳膊上青筋暴起，皮肤已经涨成红色，双手紧紧揪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