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不同的声音响起,一张天罗地网出现在二人中间,隔绝了那凌厉的剑气。
见到来者,沈遇之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玩脱,不至于再死遁一次。
“怀长老,你这剑气也不如我师尊哦。”
沈遇之躲到来人身后,仍然是不忘补刀,就差把“家师迟既白”五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柳飞白闻言,神色复杂看了沈遇之一眼。
果然,我当初就不应该给既白提收徒的事情,这下子好了,乱子来了。
本是想着给迟既白找个乖巧懂事听话的徒弟,结果沈遇之和这三个形容词一点都不搭边。
怀术是柳飞白师兄的弟子,他喊一声师侄很正常。
他已经了解过事情的始末,沈遇之最多算是过激了一些,过错在怀术和怀漳。
怀术对迟既白不满,柳飞白很清楚,毕竟他一直认为是迟既白抢了他的名剑,数百年来对此耿耿于怀。
没想到自己听之任之,酿出这种祸端来。
“老东西,你要把我宝贝徒弟怎么样!”
巫马行风风火火跑过来,绕着沈遇之转了一圈,确保没什么大碍后才松了一口气,但他眼尖瞧见沈遇之嘴角残留的血迹,还是怒气上涌,指着怀术的鼻子骂。
“怎么,你孙子是个不成器的,就想要打我的宝贝徒弟?我呸,你想的美,迟既白他和我抢徒弟也就算了,你算什么,你都不是剑主!”
巫马行骂骂咧咧,最后一句话成功让怀术的脸色更深了一分。
柳飞白默。
我就说那些符修一向都是会扎心窝子的。
“成何体统!”
还有一位同时赶来救场的是头发花白的老者,但没人敢小瞧他,甚至不少人看见他都下意识身子发颤。
这件事情算是真的闹大了。
“邓前辈。”
柳飞白恭敬道。
身为青云剑宗的宗主,能让他如此客气的只有戒律堂长老邓皋。
邓皋一出来,巫马行也不再骂骂咧咧,只是一边朝着沈遇之嘘寒问暖,一边用眼刀瞥向怀术,暗暗咒骂他。
“前因后果我已知晓,怀漳,仇元青,当众出言不逊,该罚,怀术纵容后辈又大闹演武场,未能以身作则,该罚,昭玄目无尊长,同样该罚,需得同我去戒律堂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