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我平静地走到他身后,干脆利落地割下了他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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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的头颅面目狰狞地摆在了幽泽王庭的金案上。
幽泽的王庭周围还有十四具护卫的尸体,他们有的一剑割喉,有的面色乌青。
我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将呼延灼的头颅送入王庭,自然也可不动声色地轻取了护卫性命。
原不必如此。
是我,得偿所愿之后刻意要给血腥增加恐怖。
尽管有人记得太子在郊外的院子里曾有过一个男子,以及他十分木纳的性情,麻烦的是,他在太子割头之后就消失不见。
所有与他相关的人也都消失不见。
线索一断,追查再紧锣密鼓,也毫无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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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就是那有些不起眼的男子。
不按常理出牌,方能出奇制胜。
我又不是师父,讲究大侠风范,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毒药、暗器、刀箭、绳索……是武器的不是武器的,哪样好使我就用哪样。
光明磊落,只适合抵达天堂,而复仇者,手段毒辣阴险诡谲毫不为过。
更重要的是,我不再搏命,想要杀了始作俑者之后,自己还能安然无恙。
这事看似极为艰险不易,但架不住我一心一意,经年累月只为这一件事而来。
因为知道,自己是行走在人世和地狱之间,稍不小心,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悄然消失,所以,形式和过程都不重要,我只要,一个结果。
一个足够好的结果。
那么,只有缜密,更多的缜密,才可以在手刃亲仇之后,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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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泽国平静了五年,忽然有人夜闯皇宫,还将太子的头颅公然送还,一时间满城鸡飞狗跳、惶惶不安。
从白天到夜晚,从王庭到王城,据说太多人都没法子睡个好觉。
巡逻更加不计其数,保护更加无懈可击。
但参与之人越多意味着越是有机可乘,看上去戒备森严其实更宜各个击破。
而且,还有灯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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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七天过去了,刚刚好是人疲心累之时,幽泽王庭高高的横梁上,我放置了数日的青耀华毒也已经到最重之时。
月黑风高,轻击了一个护卫的后脑,拎他进房藏好。
次日一早,光天化日之下,我戴上面皮,换上一身护卫服,跟着一队护卫站到庭外伺候。
我低头垂眉耐心等候,只要,一有机会,绝不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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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庭上王座之人,必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