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舌尖,一股腥甜之后,一个寒颤,脑子总算多了些许清醒。
快速查看四周,情知是那烛火古怪,忙起手灭了烛火,强撑着奔至雷子身旁。
扶了他蹲行至窗前,用剑挑开窗扣。
几支飞箭鱼贯而入,箭头上带了燃烧的火油。
不过片刻,室内浓烟渐起,无法呼吸。
刻不容缓,得离了此地,再想对策。
试过几扇窗户,皆在开窗的第一时间便有飞箭射入。
敌人有备而来,竟然想用火困死我们。
不过是一次打探,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
看来,我们找对了方向。
不敢细想,得先解了雷子的毒再说。
我摸出药瓶,倒了几粒丹药,递给雷子。
“你呢?”雷子不肯服药,捂了嘴反问。
我捏了鼻子说:“我还好。放心吧,许是最近服了不少解毒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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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雷子的是,自己早已身中苗疆的寒凉之毒。
也许,这毒厉害,加之师娘又多次为我解毒,倒令今日此毒对我影响不大,只在极短的时间内有过刹那的迷糊。
反观雷子,在强撑着击出那一掌之后,中毒的状态明显加重了。
多亏有了阮前辈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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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既知我们今晚要来,白日遇见的两个商贩即便是真,也有受人指使之嫌。
下得好饵。
同来的两个禁卫到这时仍没有声响,想来不容乐观。
今晚,少不得要让钓鱼之人折了本钱,才算有了找补。
更重要的是,须得找到那里正,弄清楚何人设局。
设局之人,许是与师父失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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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开杀戒是一种方式,擒拿贼首是另一种方式。
我们人少,原处于劣势,但正因人少,我们的顾虑也少。
屋内火起,但窗户大开,只要短时间内人能冲出去便无大碍。
雷子知我心意,也不多话,当下闭了口鼻,调了气息。
不过半晌,药丸中的冰片便迅速发挥作用。
雷子向我点了点头。
知他已无大碍,我二人立即各执一物,破窗扔出,迅疾又各自扔出一物破瓦扔出。
飞箭密如细针而至。
两三次之后,我与雷子随同手中之物同时跃出房顶。
不等飞箭扑至眼前,早将手中的燃烧的飞箭乱掷向人群。
趁有人中箭,火起慌乱,我们各自隐身于围墙站定。
待惊呼声传来,确定了那里正的位置,方同时从两侧径直扑向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