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知道爹爹为了救她挨了军棍、降了军职,却从不曾在她面前提及,娘亲的芳心这才真正许给了爹爹。
爹爹言出必行,纵然是后来升任一军统帅,掌管着河洛国的十万大军,也再没纳妾。
所以,我寒氏一族至今人丁不兴旺。
好在除了爹爹,大哥二哥也是能打仗的好手。
如今,再算上我,我们寒家,就是放眼天下,也赫赫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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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哥不得不去燕京做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爹爹和二哥分守着这河洛的青州城和上饶城。
只有我和娘亲,常住青州城威武大将军府。
一家五口,分散在四地,难得团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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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再一次走进师父的小院,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早起。
在睡梦中被人唤醒,勉强睁着迷糊的双眼走出大将军府。
卯时的天黑,不同于夜,有些隐隐可见的微光,虽是春天,却有寒风拂面,从大将军府一直吹到师父的小院。
当我稚嫩的双目闪烁着光芒,满是渴望地望着师父,尽管他的脸我看得不真切,不知为何,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不再是一脸严肃。
他的声音里都带喜悦,连问我会什么都充满了温情。
他是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三岁的小儿能起得这么早还这么精神吧?
多亏这一路的春风,将我的睡意吹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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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师父的第一次问话,我老老实实回答:“平日里,爹爹只肯让我站桩,别的啥也没教。”
师父点头认可:“在理。你力弱,灵活度也不够,只有基础扎实了才能举重若轻。”
所以整整两年,在河洛清晨凉意十足的风里,在炙热难耐的酷暑下,从早到晚,我都在练负重跑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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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清楚地记得,从师父小院回去的第一日,两位哥哥早已等在大将军府外。
大哥未曾开口,二哥抢着问了:“嫣然,你师父都教你啥了?”
我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晌,若是让两位哥哥知道我在师父那什么都不曾学到,他们会不会笑话我枉费了这许多心思?
可是,我不能对两位兄长说谎。
想了想,我如实相告:“负重跑跳啊。”
二哥不信,大哥却点了点头。
“是得从最基础的学起。”
二哥仍然疑惑,待要追问,一看我皱眉翻了白眼,只得失望地住了口。
爹爹倒不问我学了什么,只问:“嫣儿,累不累。”
明明很累,我却说:“一点都不累,师父说明天加码。”
娘亲露出吃惊的样子,大哥担心地摇了头,二哥不服气说:“明儿我也早起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