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却是淡然,执徐武功高他太多,只要出手,自己必死无疑,可他心中却无惧意,似是早将生死看淡,这份淡然叫他自己也有些吃惊。
一旁花轻语表面平静,却是心急如焚,执徐若下杀手,她也决计阻拦不住,但自己又岂能眼睁睁看着沈放送死。她也是执拗的性子,一咬牙,仗剑与沈放站在一处,即便不敌,也要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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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沈放神情,执徐心中却也是起了波动,对眼前这年轻人愈加觉得危险,就在此时,忽闻脚步声响,循声朝门前望去。
沈放也转头去看,随即面露喜色,朝花轻语一笑,道:“看来咱们死不了了。”随手将长剑掷下,“当啷”一声,似是一刻也不想多握。剑一离手,心中忽然一阵茫然失措,自己分明已经不愿再碰武功,可适才想到剑法,为何还是如此激动。
门外五人快步行来,最前面一人三绺长须,凤眼生威,俊逸不凡,正是大师兄诸葛飞卿。鲁长庚、吕鑫、李承翰、柳传云四人紧随其后。
未进大堂,几人都已看到沈放,都是大喜。柳传云抢上一步,人影一闪,已进了大堂,道:“小师弟,你怎地在此?”一眼看见沈放形销骨立,两鬓如霜,颓唐如玉山之将崩,垂垂暮气。气色之差,简直有些骇人,话语忽然硬生生顿住。
沈放察觉柳传云眼神不对,知道自己模样叫叔母担忧,忙道:“我没事,几位师兄怎么来了?”迎上前去拜见。
诸葛飞卿几人都看到沈放异样,都装作没看到,但同时之间,却是胸中熊熊火起。
李承翰一眼看到执徐,冷笑一声,道:“瞧这面具,你是玄天宗东方使?怎么,你如此身份也来欺负我家小师弟么!”
沈放入门之时年幼,几位师兄更像家中长辈。沈放小小年纪,不仅聪明伶俐,更是有股不服输的韧劲,几个师兄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沈放调过的皮,吃过的苦,人人看在眼里。
对这个小师弟,几人是骨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