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件四四方方纤薄的布料,迟晚拎起布料一角,展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件大红的四角裤衩。
让他羞耻的不是这裤衩的颜色,而是它的材质,又轻又薄,迎着屋子里微微的烛火,那裤衩子居然还是透光的…
这种东西,穿和不穿有区别???
还不是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姚潜,你忙了一下午,竟然就是为了让人去做这个?”
迟晚已经没眼看了,拿裤衩的手背在身后,尽量远离自己的视线。
姚潜听到问话,见迟晚虽然嫌弃,却并没有丢弃,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紧接着,拉过迟晚的手,把人拉入怀中,想了想,厚着脸皮道:
“待会换上给我看看。”
姚潜实在想不出什么婚房乐趣,去书房翻了半天,才找到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法子。
赶紧就让绣娘停下手里的活,赶工了一件,回来就想看看迟晚的态度。
姚潜的话,让迟晚除了脸色绯红,已经开始发烫了。
怎么这人平时看着挺正常的,一下子变得跟个流氓似的。
迟晚撇了撇嘴,“要穿你穿,我才不穿这东西。”
“你要是不穿,那也行。”
姚潜退让的话,传到迟晚耳朵里,让他呼吸一滞,羞耻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就多余说不穿这句话。
迟晚嘴上嫌弃,为了给自己保留一块遮羞布,还是把裤衩放到了床上。
再一转身的功夫,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两人身形一顿,同时看向木门。
到底是谁这么不识趣,这个时候敲门打扰他们的好事,难道府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姚潜临回来时,就嘱咐过下人,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来打扰他们。
“什么事?”
姚潜回过身,走向门口,语气略微有些不满询问道。
“世子,王爷让奴才给您和郡王送来一壶喜酒,说是让您喝了再睡!”
喜酒??
姚潜同迟晚对视一眼,看来父亲是真心把迟晚当成了一家人,该有的重要过程一点也不敷衍。
姚潜接过酒,关上门,就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红色的酒壶,红色酒杯,上面攀龙附凤,看上去就特别华贵和喜庆。
这一下午,他光顾着裤衩的事了,怎么把喜酒给忘了。
还好父亲考虑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