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府院子里的西北角。
姚淮被关在猪圈改成的屋子里,一条腿拴上了一条粗长的铁链,才进来短短一天,就折腾的蓬头垢面。
这屋子的作用本来就是为了关押犯错误的下人,因此,里面满是污垢,气味难闻,寒冷的天气里,更是四面漏风。
也就猪能待的下去。
他刚被下人扎完九十九针,疼的他坐在地上直哼哼,他也想吃饭,可污秽的气味熏得他连连作呕,根本吃不下去。
为了想办法出去,这才编了个不吃饭的理由,让亲爹可怜他,放了他!
门外的的下人顺着门缝意味深长的看着姚淮,府里的事,他们都听说了,根本同情不起来。
王爷要是真被姚淮这混蛋害死了,他们就算不陪葬,也会全部被赶出王府,过不了多久,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所以更恨姚淮。
下人们倒是觉得新来的迟少爷性格温和,是个好相与的主子。
两个小厮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此事,王爷正好就站在了他们身后。
小厮们听到脚步声,一回头,吓得一个激灵,慌忙低头施礼:
“王爷。”
他们刚扎完姚淮,王爷就来了…
王爷平日里惯着大少爷,这回真扎,怕是来放了大少爷,再给他们来个兴师问罪吧?
小厮吓得根本不敢抬头。
然而奉亲王只是脸色难看些,对他们摆了下手,反常的一句也没责怪,就支开了两个人。
王爷站在门前,刚要动恻隐之心,又想起了迟晚的心声。恨的他牙根痒痒。
那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自己,亏得他命大,扛了过来。
尽管如此,他还是打算再给姚淮一个赎罪的机会,推开门就进了屋。
光亮从门口直射进来,姚淮眯着眼,抬手挡了下刺眼的白光,发现是亲爹那一刻,他趴跪在了地上。
沙哑的嗓音随之响起:“父亲,放了我吧,儿子错了!”
奉亲王稳了稳心神,并没接下这一句,而是语气严厉的直奔主题,试探道:
“为父记得你年轻时,常去结识天南海北的朋友,当年围猎,我被外邦人所伤,你可知道那外邦人的底细?”
王爷说完,仔细盯着姚淮的反应,生怕错漏一丁点变化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