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没死呢,你听不懂人话吗?”
迟晚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没完没了。
试问,哪个儿子知道自己亲爹要不行了,此刻又有办法获救,不愿试一试?
姚淮像是被点燃了,怒气冲天,朝着迟晚就扑了过去。
迟晚气的一转身,一记窝心脚狠狠踹在他心口之上,一脚将他踹出门外。
“姚淮,收起你的眼泪,等会王爷醒了,哭你自己吧!”
他龇牙咧嘴跌落在人群中,没一个人敢去扶。
门口的张御医吃惊的瞪大双眼,迟晚的腿怎么力道如此之大?难道好了???
不对啊,就算一个人习过武恢复的再快,也不可能像个没事人似的。
他回忆着迟晚今日出现在王爷府的表现,那腿脚,走路都带着风。
难道,迟晚真的吃了什么神药?
他不解的眼神再次锁定了迟晚的双腿,没等他仔细探究,门“啪”的一声被死死关上了,门里传来姚潜沉稳的声音:
“还请各位御医多等上一个时辰,还有,兄长负伤,不便在此,扶出去医治。”
姚潜说的义正言辞,像是一切为了替姚淮着想一样。
姚淮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盼着他爹死。
冯管家闻声心领神会,立刻安排人将死皮赖脸的姚淮扶了出去,只留下几位小厮,负责伺候御医们休息。
两人一进入卧房,里面死一般的寂静,满屋子都是刺鼻的中药味夹杂着腐烂的气息。
王爷的气息微弱得已经快要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了。
迟晚没做任何停留,他从桌子上拿出了一只茶碗和勺子,又从掌心里拿出一个直径大约三厘米的红色铁盒子。
打开后,小心的从里面抠出了一块药膏,兑上水递给了姚潜:“劳烦二少爷把这碗水喂给王爷。”
姚潜接过碗,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药?”
“消炎退烧的。”
迟晚想也没想,根据系统提示的功能随便编了个作用,名字都懒得想。
姚潜根本没见过这种药膏,更没听过‘消炎’这种现代术语。
迟晚到底什么时候精通的医术?
看到姚潜半信半疑的犹豫着,他催促道:“这药来之不易,快些吧!”
说完,他又坐在了王爷床尾,掀起上面的绑带,差点被眼前的一幕恶心的吐了出来。
王爷腿上到处都是黄色的药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
他用绷带仔细擦了擦,忍着恶心,细心的把大半盒药膏涂在了王爷腿上。
末了,盒子里还剩下一小块,他贴心的收了起来。
这可是他的初吻换来的,能省则省,万一以后用到也说不定。
两人忙完后,守着王爷,忐忑的坐在旁边,等着王爷苏醒。
直到门口的御医等不下去了,敲门提示道:“二少爷,一个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