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康帝漫不经心:“奏吧。”
御史拱手谢恩,看了一眼笏板。
“臣弹劾九皇子殿下。
九皇子殿下不思进取,与镇北侯周飞鸿之子周牧枫沆瀣一气,在临安城内开了一间酒楼搜刮民脂民膏。”
就这?
连有些文臣都看不下去了,纷纷出言提醒。
“方御史,不过一间酒楼罢了,说成搜刮民脂民膏过分了吧。”
“是极,一间酒楼...一日能挣到一贯钱流水便顶天了。方御史所言实在是夸大了。”
方御史双眼含泪,五体投地:“微臣请陛下明鉴。那福临酒楼最贵的一道菜竟开价一贯外加五百枚大钱。最便宜的也要一百五十文大钱啊!”
此言一出,朝堂皆尽哗然。
要知道,刚才户部尚书陈云刚刚才向所有人宣讲过临安的市场物价的。
一百五十文大钱,能买到差不多三斛米!
这什么概念?差不多等于两个瘦一点的成年人重了。
可这,仅能在这福临酒楼买到最便宜的一道菜肴!
元康帝嘴角微微勾起,但瞬间就收起那副笑容,冷声道:“什么?逆子安敢如此?着人,将那逆子给朕抓来!”
啪的一下,很快,很快嗷,萧道云就被一群皇城禁卫摁在了大殿中央。
“逆子!”
元康帝一声咆哮,震得堂下文武百官一个激灵。
“你好啊,很好。”元康帝面色阴沉,好像吃了十几吨粑粑似的:“今岁大旱,朕在皇宫里节衣缩食,民众惶惶不可终日,朕生怕黎民苍生饿了肚子,你倒好,在宫外吃香喝辣,搜刮民脂民膏!”
萧道云暗暗撇了撇嘴,装作惶恐地道:“父皇明鉴,儿臣并非此意!”
“哦?”元康帝冷笑一声,扬扬下巴:“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你意欲何为啊?”
萧道云轻咳两声,正色道:“父皇有所不知,儿臣之所以将酒楼的菜肴定价如此之贵,完全是因为制作菜肴的原材料以及厨子的特殊技艺所制。
依儿臣这几日查账,食材等原材料以及给厨子的月例以及赏银为大头,给打杂人员的月例以及赏银次之,最后是其他的开销。
父皇,儿臣与周二郎再五五分账,就真不剩下什么银钱了。”
萧道云说到这儿顿了顿,努力挤出几滴眼泪,痛哭流涕地道:“父皇,儿臣光明正大的做生意,从不强买强卖,而且儿臣的赋的商税也无半点作假,足须足量的运抵户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