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早已覆灭的记忆疯狂涌入脑海,像陈列罪责的案卷一样,质问她、审判她、报复她!
唯独没人能制止她。
而他的坚定、制止、奋不顾身......好像那时候留下的种种遗憾,在他这里被一点点修补。
而他却只存在于这个世界,仿佛是她堕入自己刻意编织的梦境,妄图自欺欺人。
她沙着声音问:“......你是梦吗?”
“不是。”
“...那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她这些天一直以来的压抑,沉重,在这个怀抱里统统展开,“...洛城没有洛云城,天下没有洛三刀、没有白界黑面。为什么你出现得刚刚好,为什么又只出现在这里?”
他安抚着抚摸她的头发,“若是那时候有我,现在就不会有我们。你所有的遗憾,都会在这里终结。”
“...你都知道?”
“不知道。”他的声音放缓,含着心疼接着说:“但你的遗憾、痛苦、期望,都在眼里...”
她情绪更加难以平复,分不清难过和高兴到底哪个更甚。
“一切刚刚好,差一点都不行。”
幸运地,好像真的活在梦里。
洛三刀轻轻拍打她的背,接受她所有的倾诉和缄默。
他试着问出一直以来深藏的问题,“你初次见到我,有什么感受?”
汨罗沉思片刻,“没什么感受。为什么这么问?”
她仰起头看着他,询问他那句话下面更深的含义。
月光将她眼眶余留的红照亮,同那上面的晶莹一起落进他眼里,洛三刀心猿意马。
“没什么。”一如既往,他不需要用邪念庇护这份情意。
汨罗刚想问他什么时候生了一双含情眼,就被他先含住了唇。
沉溺相当容易。
汨罗主动张嘴,将那团火热放进来,任他放肆快活,任他在自己这里索取。
放纵也相当容易。
后背抵上树干,她被他包围,换成草地,那吻就更直达深处。紊乱的气息缓了又急,未曾停歇又被抛到高空,忍不住摩挲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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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是吻怎么能够。
极致的窒息下是刹那的清醒。
洛三刀微颤地松开她,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神色迷离的人儿,在脑子断弦之前,抬手遮住那双眼。
他也倏地闭上眼。
喉间攒动,呼吸都变得小心谨慎。
可汨罗无法平复,她像被猫挠了心尖,火热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