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可不代表厉明枝拿他没办法,小郡主转身就从装着兔子糖的食盒里拿出两块点缀着桂花的糖,一个放进自己的嘴里,一个抬手伸到商烬的唇边。
“原来今年你做了两种口味呢!”厉明枝得寸进尺地说道,“那明年我生辰你要给我做三种口味的兔子糖哦。”
商烬:“……”
他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年不给你兔子糖了。”他说着,带着赌气意思的转过身,并把脸转到另一边。
“嗯?嗯???”
厉明枝一脸懵:这人咋阴晴不定的啊?
“为什么?”她几步走到另一边,诱哄着,“桂花味儿的更甜呢,商烬你尝尝?”
“呵~”
商烬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脸转向另一侧。
厉明枝皱眉叹气:小心眼的男人可真难哄!
他们在望月台上玩闹,并没有注意到望月台下有人坐在车舆里,透过车窗正望着他们。
望月台下,灯火明暗交界处,奢华的车銮停在那里许久了。
“王爷咱们要不要先过去?”立侍在车銮一侧的内卫问里面的人。
“不急。”
车銮中坐着一名年轻男子,他斜倚着车窗,收回目光后双目微阖,似乎正在闭目养神。
他穿着一身黑色绣金的袍服,长发用金冠束起一半,另一半垂坠在身后,发色乌黑如上好的乌玉珠,男人气质沉静,仿佛天地间世间万物都与他无关,透过他便令人想起深海之下的冰山,想起世间苍茫变幻,沧海变桑田。
“两小无猜多美好啊,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这一路上紧赶慢赶的累得慌。”男人不痛不痒地说着,“我这刚回来不到五天就被皇兄打发出去了,替他忙活到现在,还要抓紧时间赶回来参加宁凡他家老幺的生辰宴,景莘你说皇兄是不是把我当成田地里的驴了?”
被点到名字的内卫默默撇撇嘴,小声嘟囔:“那还不是因为陛下怕您闲下来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吗。”
“你嘟囔什么呢?”
车窗突然被拉开,商时初的脑袋探出来,冷冷地盯着站在车舆旁的容王府的一等内卫景莘:“你胆子肥了,敢说主子的坏话了是吧。”
“没有,属下不敢。”景莘连忙摇头否认。
“呵,”商时初翻了个白眼,他遥遥望着望月台上的少男少女,啧啧称叹,“到底还是年轻啊,景莘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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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莘抬头望了眼天上的月亮,回答道:“已经要开宴了,王爷咱们再不过去就迟到了。”
“宁凡家的小崽子今年多大来着?”商时初反问道,“我还记得我出京那年,那小丫头才出生没多久吧,妍妍也是在那一年入宫的。”
“……王爷,真的该走了。”
景莘这个一等内务做的很好,起码很识时务,尤其是在自家王爷回忆旧事的时候,他懂得怎么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