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铭拍拍榻沿,示意他坐过来。
“不用了师兄,我自己可以……”
过来。
眼神中带着不容拒绝,越白也不扭捏,坐近。
反正以前受伤也是师兄帮忙处理的,很正常。
所以,遇到师兄之后,连受伤也是开心的事,
看着专心致志给他清理额头伤口的师兄,以眼神问他疼不疼。
越白被触动伤口,眉头却一皱不皱,还想笑,也忍不住勾唇了,以表示不疼。
越铭看他的傻样,差点以为他磕坏脑子了……
越白嘴角微抽,没辩解,不过依旧笑他的。
洒了治伤药,缠好纱布,越铭想着留疤的事,好在用点生肌膏就行了,不然,这么块疤痕,可就算是破了相了,多不好啊。
看他带着惋惜的目光,越白大概猜到是为他留疤的事,只好道出,
“这疤……是去不掉的……”
必要留下来,这是圣道的规矩,他用心至诚地求,已是深入根骨,是要终身跟随了……
他倒是不在意,就怕师兄……会不会觉得很丑啊……
越铭意会,摇摇头,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觉察到他的不自信,只能先安慰安慰,表示自己也不嫌弃。
既然现在他都说不在意,那他也没必要抓着不放,顾着他的心理感受。
几日后,看着少年额上那粉白的嫩肉,他自己还笑嘻嘻地说没关系。
越铭只觉心酸。
因为后来,他才从茗居那小童得知,先前越白为了他,日日在那跪拜磕头,才换了他的自由。
听得他喉间苦涩,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
这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