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叶小白家遭不幸到他被人领走中间有两年的时间,所以夜隐并没有把这两件事关联到一起。
夏侧妃怀疑叶小白的主人是永平王,就只让夜隐去查了叶小白被领走那一年永平王的行踪。
可如果结合叶小白一家藩离人的身份,再加上荀家被诬陷勾结藩离人谋反,那叶小白父母的死就很值得深究了。
此刻夜隐心中也在懊恼,为什么自己在查出叶小白父母的死并非意外的时候没有多想一步,也正因如此,他对第一时间提出疑问的夏侧妃心生出佩服。
然后夜隐看向苏暖的眼神里就多了一分可惜,这么聪慧的女子为何会干出那种事来。
苏暖皱眉回看夜隐,今天这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莫不是他跟他的太子殿下一样在替荀筝鸣不平?
想到这种可能苏暖看夜隐就没那么和善了,想想要跟夜隐打听的事情已经打听完,苏暖一甩小袖,转身就走。
她这走的干脆,夜隐却在原地纠结了,他拿不准这件事是否该告诉太子殿下,有了夏侧妃私会那件事,他觉得太子殿下最近应该不大想听关于夏侧妃和不管什么男人的事,而且他私心里觉得一个女子不管如何聪慧之于朝廷的大事上也翻不出多大的风浪来。
只纠结了片刻,夜隐便觉得先将这件事按下来,等太子殿下缓一缓,再将此事告知与他。
本来毫无睡意的苏暖,经过这一遭更加睡不着,回到对月居也只是躺在床上想事情,这一想就是大半夜,天亮前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对月居被侍卫围住的话题在整个太子府的各个角落被热议。
众人都觉得这次太子对夏侧妃是动了真怒,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侍卫虽然围住了对月居,夏侧妃却依旧能随意进出,就连每日的出府都没间断。
昨晚的事在苏暖心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可她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一切如常。
还是叶小白赶马车,猎风依然蹲坐在车辕上。
马车徐徐前行,就听叶小白开口说道:“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让侍卫将对月居给围了起来,是真的吗?”
他唤苏暖一声小姐,可相处模式更像朋友,说起话来也就随便了些。
苏暖倒是不在意,随口回了句:“整个太子府都在议论,你还用问我?”
“为什么啊?小姐最近有得罪过太子殿下吗?”
隔着一道车帘,苏暖翻了个白眼,得罪太子可能没什么,得罪了太子的心尖尖才了不得。
她本不愿提起手串的事,可是今天出门的第一站就是多宝阁,见了陈掌柜手串的事自然也瞒不住,索性这会儿就把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