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疏狂有力,一笔一划皆透着熟悉的味道。不是别人,正是任清冉。
谢子婴有些惊讶,呢喃道:“叔父给我留了封信。”
温昱也有些震惊,便过来跟他一起将信拆开看。
片刻后,两人的神色不约而同地凝重起来,满眼都是难以置信。
温昱看着信纸,良久没吭声,谢子婴忍不住感叹道:“孔铭这个地方当真是世家子弟的学授,史无先例,难怪子规会从叔父手里过关,谁会想到他也是世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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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昱道:“所以,赵谌跟洛子规是……”
“父子”二字他没说出口,一切尽在不言中。
难怪洛子规是郸越人,未居郸越,反而独自住在齐方。他在上郡的一切都无从查起,从没人见过他父亲是谁,对外只尊称为洛老先生,如今看来是朝中有人刻意替他隐瞒了。
而况任清冉哪会真的犯糊涂,放一个郸越人入孔铭?
如果赵谌是洛子规父亲,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温昱眉头皱成一团,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给你的?”
“我也不知……”他话说到一半,忽感太阳穴附近发疼,便下意识地一扶。
温昱一时却猜到了怎么回事。现在任清冉身陷囹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家伙顶着谢子婴的脸招摇撞骗,从任思齐那里骗来的。
温昱皱着眉,“你不记得你去找过思齐?”
谢子婴脑中隐约有了一点记忆,他感到很好奇,便打算往深处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完整的东西来了。那家伙留给他的东西,就只剩几块记忆碎片。
温昱发现他不对劲,便重复了一遍,继而道:“他又来了,说要替你办一件事,接近午时才回来。”
谢子婴思索了一会儿,呢喃道:“思齐给了他几块金饼和这封信,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我想不起来了。”
温昱道:“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先办正事吧。”
谢子婴没拒绝,心想说的也是,便晃了晃手里的信,“赵太傅的事应该是先帝默许的,当年他本该功成身退,却被先帝委任做了方棠的老师,想来要是今上知道了,恐怕碍于文帝,没法给他定罪。”
温昱道:“所以只要找到赵谌,他们就有救了。”
谢子婴点点头,随后又有点发愁?
赵谌早在方棠被废后就辞官了,谁知道现在在哪里?
温昱随口猜测道:“赵谌会不会在上郡?”
谢子婴摇了摇头,未置可否。
温昱认真想了一会儿,又看向他道:“不对,若赵谌和洛子规真是父子,他很大可能会来长安。”
谢子婴点点头,又抽出名单,只道:“赵太傅的事再说,我们先会会这些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