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绪也跟着道:“对不住啊小谢,他们说得没错,这天底下善良的人少之又少,大家都吃不饱穿不暖,没理由供着一个白吃饭的人。”
谢子婴有些气愤,“所以你一早是骗我?”
张大绪竟没觉得心虚,反而道:“怪就怪你太蠢,容易信人。”
早该知道市井之徒难以收揽,可他非要试一试,好在当时并非无所准备就跟人走。
他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袖中的匕首指向张大绪,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进而拖延时间,“这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有人让你这么做的?”
张大绪警惕地盯着他手里的匕首,好声好气道:“跟你说也无妨,反正你也走不了了。怪你得罪了一个人,他花重金请我们来的。”
谢子婴追问道:“你说的是谁?”
张大绪却上前一步,“你先把匕首放下,我告诉你。”
谢子婴眸光一凝,像是想起了什么,缓缓地放下了手。
张大绪松了口气,有意走近了他,他便装作没看见,等张大绪靠得足够近了,他眼疾手快地将刀刃往张大绪脖颈边一别,威胁道:“说吧。”
张大绪倒没被吓着,却装出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说说说,这就说,你别激动嘛,他就是陶大人的义子陶晋。”
谢子婴蹙眉道:“他不是入狱了?”
张大绪不以为意,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自从当年你爹打断了他的腿,他就一直记恨你们父子了。我们虽烂泥扶不上墙,但消息和找人方面向来灵通得很,他找上我们也不足为奇。只是现今他入了狱,我们钱也没了,正好碰上有悬赏,就想着总不能白白浪费那么久的时间精力找你吧?”
谢子婴脑中忽然刺痛了一下,强烈的眩晕感开始侵袭太阳穴,他一时有点站不稳,慌忙地摇摇头,想以此来定神。
谁知张大绪却看准时机劈掉了他手里的匕首。与此同时,有人往他背后踹了一脚,他踉跄了几步后,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头晕得也愈发厉害了。
他奋力想起身,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劲,慌忙看向张大绪,“你在包子里加了什么?”
张大绪蹲下来看着他笑,“没什么,一点迷药而已。啧,便宜货就是便宜货,这么久才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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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脑中有什么要炸开,昏昏沉沉的,压得他喘不过气,张大绪忽然伸手过来了,他急忙往后躲,“滚开!”
他开始后悔了,当时就不该执意收揽这些人,跟张大绪来这一趟,没想会看到人心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