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婴忍无可忍,冷冷地道:“老子做什么轮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眼见谢子婴又要发脾气,有人劝解道:“子婴,你别生气,他开玩笑的。”
谢子婴却用平和的语气道:“我没听出他在开玩笑。”
陶宏当即破口大骂道:“你有病是吧!?”
谢子婴冷笑一声,心平气和地看着他,问道:“我想请问,我与你相处的三年里接触得多吗?”
陶宏没明白谢子婴的用意,便没好气道:“不多!”
谢子婴纠正道:“不对,应该是几乎没有。”
陶宏冷笑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既然如此……”谢子婴故意顿了一下,又问:“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或是哪里碍着你了!?”
陶宏慵懒地应着声,“没有。”
谢子婴目光凌厉道:“既然你我没什么新仇旧怨,那你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陶宏冷冷地笑,显然说不出来。
谢子婴见此,补充道:“还有一点,我与你从来不是朋友,永远不会断绝往来!”
陶宏红一脸,蓦地一拍桌子,喝道:“谢禅!”
“这就生气了?”谢子婴轻笑一声,讥讽道:“像你这样上赶着吸引别人注意的人不多见,你在这里跳脚谩骂,别人又会在意你多久?你以为你是正义,在我看来不过是作践世间善良的杂碎而已!多少人的善良与真心就是被你这种人消磨掉的,你自己为恶,逼得别人也为了恶,你却从不会感到一丝愧疚!”
陶宏继续冷笑。
谢子婴顿了顿,又微笑道:“所谓人性,便是冷眼旁观他人苦痛,自己被伤害就百依不饶!你相信天理昭然,报应不爽吗?若有一日你也遭受千夫所指,我相信不会有人帮你的!”
“我滚你娘的,你再说一句,想打架是吗?!”陶宏扔下这一句,冲上来就是一拳。
谢子婴也不甘示弱,正面跟陶宏干起了架。
两人很快就被拉开了,陶宏一脚踹了个空,试图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挣脱不开,便就势笑了起来,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背后骂你,你心里没点数吗?谢文诚为人张扬、恣意妄为,你也嚣张到什么地步心里不清楚?!全孔铭有谁像你一样,仗着众夫子博士的宽容作死,还作了这么多年?他们谁没提醒过让你改,你哪次听了?死不悔改,你这副德性生来就是惹人厌烦的,谢禅,我他娘真恶心你!就你这样的人也配进孔铭?!仗着奉常大人脾气好,仗了你那个恶心人的爹的势!也不知文帝当年是怎么让他位列三公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谢子婴脱口道:“我操/你妈的!”
陶宏也低吼道:“你有种再说一句!?”
谢子婴好容易逼着自己冷静下来,遂冷笑道:“外面那些人仅凭别人谣传的只言片语,就想将我置之死地,巴不得我死的人那么多,你算什么东西!?我没有对不起谁,我对得起天地、对得起良心,对你这样的人更是毫无亏欠!我谢禅,问心无愧!”
陶宏却冷笑道:“好一句问心无愧!你说问心无愧就问心无愧了?可惜在我看来,你就是对不起我,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可笑,你问心无愧有用吗!?”
谢子婴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他心想:从今往后,在有些人眼里,他的狂得没边将会被彻底坐实,以后他就是他们眼中的恶人了。
其实这有什么呢,当年是夏轻,如今是他,他们缺一个人恶人,谁来做都行,只是恰好轮到他了。
可笑的是,当年他没帮夏轻,如今夏轻却替他说话。
陶宏那厢又癫狂地笑道:“谢禅啊谢禅,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世间的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天生就不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