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子婴回去后,愣是对着烛火发了近一个时辰的呆。
他在等温昱,不希望他回来时没人照看。
虽然任思齐给他俩各自安排了客房,但他想着,也许温昱会自行来找他的。
也就近一个时辰,到最后他几乎睡过去时,就被并不温柔的推门声惊醒了。
温昱脸色不好看,刚进来就摔上门,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香。
谢子婴没明白这家伙跑哪儿喝了酒,默默地端详了他片刻,瞥见他衣袖已经被血浸透了,便起身翻找手帕,“你回来就好,下次别乱跑了,我担心你,你看你胳膊流了这么多血也不包扎一下,还有,你跑哪儿去喝酒了?”
温昱却冷笑道:“担心我?你是真担心我,还是想等我回来继续替他说话?”
谢子婴无可奈何地道:“温昱,你别无理取闹。”
温昱口气生硬地反问:“你说我无理取闹?谢子婴,我想问你,若今日换作了任思齐,你还会不会帮他?”
谢子婴道:“温昱,你别逼我好不好,子规是文人,真有那么一天他也打不过你。退一步讲,就算他能赢你了,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你于我有恩,我自然会还你人情。”
温昱听到“人情”二字时,眉眼间忽然多了一丝狠戾,“人情?又是人情,你谢子婴对人情到底有多大的情结?!”
光回答他这些问题谢子婴就觉得累,便懒得回答他,只当他闹脾气,忍一忍海阔天空也好,便走过来抓起他的胳膊,将找到的手帕往他胳膊上缠,“你胳膊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温昱却毫不犹豫躲开了,手帕随之掉到了地上。
谢子婴懒得捡起来,只道:“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