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致宇无奈道:“外面都在传这件事,你得当心了,他们明面上想缉拿你,实则想从你身上找阴符令,若是你被他们找到了,身上却没有那东西,恐怕少不了要吃苦头。”
谢子婴轻声道:“多谢提醒。”
陆致宇倒是满不在乎,“朋友一场,本分而已。”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陆致宇才起身要走,谢子婴想送他出门,陆致宇却推却了,“你别送了,莫让人看到你。”
临走前,陆致宇又道:“对了,我同大家说一声吧,你回来是好事,我们这么久没见,挑个日子聚一聚好不好?”
谢子婴高兴地应着:“我忘了告诉你,子规也有消息了,他现在就在上郡,干脆我写封信把他也叫上吧?”
陆致宇道:“那地点就选在面饼铺旁的小酒肆好不好?大家只为见一面,不能大张旗鼓给你添麻烦,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谢子婴沉吟道:“我还不知道子规的意愿,他从上郡来长安,少说也要一天。这样吧,定在三天后,戌时怎么样?”
陆致宇点头道:“那我先走了,你后面若是遇到麻烦,请一定记得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谢子婴道:“多谢。”
……
陶政手握兵权的事愈演愈烈,开始只是说陶政有造反意图,谁知道才不过一天,陶政要造反的谣言就闹得满城风雨。
长安众多百姓都在讨论此事,还纷纷发声要逼陶政将兵权归还圣上,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堵在太尉府不让他府中上下的人进出。
然而却如温昱所说的那样,民间闹得满城风雨,方殊岩也确实跟陶政开口要虎符了,但陶政却出奇地没有一丝犹豫,似早有了准备,双手将虎符完璧归赵了。
方殊岩不但没有忌惮他,反而还提出虎符交给他保管比较合适,而陶政也没有像谢子婴想的那样将虎符收回,坚持归还给了方殊岩。
虎符是真的落到了方殊岩手里。
谢子婴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陶政为何会这样轻易就交出兵权,这不是把后路白交给人吗?还是说,这就证明了他背后的撑腰者真是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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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昱回来后,就见谢子婴靠在窗户边写信发呆,走过去时动静不小,他却仿佛没听到,便出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谢子婴回头看他一眼,眨了一下眼,道:“我饿了。”
以前他倒是没发现,跟陆致宇交谈过后,他就发现温昱跟别人不同。
他跟别人之间那种文人的客套根本用不到温昱身上来。
而温昱也是同样的,他跟人交涉时,从不管对方是谁,都懒得客套,要么爱搭不理,要么直言不讳。
温昱:“……讲人话。”